陈旨见白谣一脸纠结,缓缓道,“道友不必忧心,此事他们既然已经知晓,但还做了这样的决定,那么自然有他们的思量。”
白谣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陈旨说的对,自己现在这种行为,岂不是在钻牛角尖?她摇了摇头,又点点头,“那三日后道友会去吗?”
陈旨皱着眉,点了点头,“本以为还要想其他办法去,毕竟我来此也没有多长时间...”
白谣眼珠微动,“这么说,这次有道友?道友也不必想太多,既然有道友的名字,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对道友现在来说也是好事,不必再偷偷溜进去。”
她知道陈旨在担忧什么,许陉一直对陈旨有其他目的,而他现在明显会在三日后有大举动,他是在担忧会不会是许陉背后做了什么,因此三日后才会有他的名额。
不过,白谣对此倒是毫不意外,许陉不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放弃,有陈旨是正常的,没有他才会令人感觉到奇怪。
陈旨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友所说在理,他到底要做什么,三日之后便会明了,对了,之前道友让在下帮忙打听的阵法,那个阵法好像是时苏昏迷前联合他们三人布下的阵法,因此十分难以破解...”
白谣目光沉了沉,苦笑一声,“之前在下也尝试过破开阵法,那个阵法确实不好破解,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既然三日后许陉便会有所动作,阵法的问题自有他来头疼,到时候再寻找机会。”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看了眼陈旨,低声道,“陈道友,可否借在下一套你们的衣衫?”
“自然没有问题。”陈旨面上微微一动,知道她想做什么,手一挥,桌面上便出现一套叠折的整整齐齐的墨绿长袍。
白谣在长袍上,摸了一把,收入了红绳内,面上浮现一丝笑容,“多谢道友。”
陈旨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其实这段时间在下还打听到了一些其他事情,只是不知有几分真假。”
白谣听闻此话,抬头看了他一眼,“是关于许陉的事?道友不妨先说说...”
陈旨点点头,“据说十年前,那时他所在的门派不知为何将他赶了出来,他便来到三文城,之后便加入三文城,不过,期间一直默默无闻,直到五年前,他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后修为猛进,从化海期直接突破到金丹。
对于金丹修士不管是什么势力,自然不会放手,他便在这里留了下来,之后又因为某些事情,声名渐起,被众人熟知。
不过,虽然他那时候有些名头,但是城中也不是没有金丹修士,在真君眼里,金丹自然是算不了什么,他便一直不温不火。
直到时苏真君昏迷,三文城陷入了一段混乱时期,他借着之前的名声,开始冒头,才有了现在的这种情况。”
白谣眉头微微一动,他的这番话,几乎概括了许陉自来到三文城后,从最开始到现在的历程,不过这段历程,听起来倒没什么问题。
她目光一闪,“道友可是觉得有什么地方值得注意?”
陈旨眉头皱起,“确实有两个地方值得注意,其一,他修为突然从化海突破到金丹,其实在下当时在听这一段传言的时候,并未多在意,修士各有缘法,如若遇到了什么机遇,修为突然提升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值得注意的是,在他消失的那段时间,三文城的一个金丹修士也是在同一时间消失,且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个修士。
有些人说,他遇到了奇遇,不屑在再三文城待下去,也有人说,他在做任务时,遭到他人所害,但事实究竟如何,毕竟没有人亲眼看到,此事便也不了了之。”
白谣隐隐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因为这个金丹修士,才导致他修为突然突破?可是修真界中,生死乃正常之事,这样联系到一起是否太过勉强?”
陈旨摇了摇头,“这只是一方面,如果只是仅仅如此,在下也不会联想到一起,那个金丹修士当时的修为是中期,而且那个时候似乎十分欣赏许陉,奖励过他不少东西。
许陉消失的那段时间,似乎曾经有人听到他说要出去一趟,而且他话语中的意思与许陉有关,所以在下才会有此猜测。”
白谣想了想,轻轻点头,“如果真是如此,那确实有可能,不过,那个金丹修士毕竟是金丹,许陉那时是化海,他有这个实力,能解决掉金丹修士吗?”
陈旨摇了摇头,“这个在下也不知道,不过,在下方才所说只是其一,还有其二,许陉自从消失后回来,修为突破到金丹中期,五年的时间,他的行为一直没有任何长进,一直都是金丹中期!”
白谣愣了一下,“他与那个消失的金丹修士修为一样?而且,五年没有任何提升?不对,他不是有夺天灯吗?他的资质不是也已经提升了吗?”
陈旨点点头,面上满是疑惑,“这也是在下不解之处,这两点之间对不上,因为那个金丹修士,在下曾经猜测,夺天灯的作用会不会是夺取他人的修为以及资质。
但是在后来知道他五年内修为没有任何提升后,便开始怀疑之前的猜测,虽说对于金丹修士来说,如果遇到了瓶颈,突破本来就不是简单的事情,很多修士会花费比五年更多的时间,也不一定会突破。
但是那个消失的金丹修士,据说资质很好,在消失的时候,已经到了突破的临界点,而如果夺天灯的效果真的是这样,许陉不可能这么久以来修为一直没有任何增长,五年的时间,也够他把临界点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