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是那几个老头应该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被我们糊弄过去,他们应该是也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所以才相信了筱影那玄乎其玄的解释。
不过事后他们也没怎么再缠着我们,回到帐篷后我休息的还算安稳,而胖子自从我回来后就没有醒过,而赶尸老七那时候也没了踪影。
在桌之上我们发现了赶尸老七留下的字条,他说很高兴认识我们,但是他身上污点太多已经不适合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虽然我能感受的到深深的疲惫,但是却没有一丝的困意,于是我便蹑手蹑脚地出了帐篷,借着晚风的微凉我一个人在帐篷外徘徊着,那时候我想了很多,我想到了赶尸老七,想到了在鬼山里一个个生死攸关的时刻。
“怎么了?睡不着?”不知不觉的筱影来到了我的背后。
“你不是也一样吗?”我笑了笑。
“你说这一切究竟是虚幻还是真实?”筱影坐到了我的身边,她看着远挂天边的明月,眼中划过一缕忧伤。
“虚幻又怎样,现实又怎样,谁又能知道我们每日的生活不是我们在另一个世界的另一张床上做的梦呢?”
我摇了摇头,的确那所有的一切都宛如一场梦一样,它很真实,却又让我怎么也无法与这现实联系起来。
一整晚,我和筱影都没有困意,我们坐在山坡的石头上,聊了一夜,那晚我们天南海北的聊了很多但唯独没有谈及感情,我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墙挡住了我们灵魂地接触。
第二天一早果然如那几个队员所说,我们被安排上了一个出山的车,而他们和那几个老教授则留着那里继续他们的善后工作了,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兄弟,他岁数不大但车开的确是极稳,我们沿着一条应该是才开辟不久的路向天门山外一路开去。
在路上,我们没再看到那流经整条山脉的费尔河,我估计着它的源头应该随着那板块一起消失了,所以那条被译为神的眼泪的河流也因此干涸了。
车很快出了天门山,我们则在附近的一个村子里落脚了,因为最早的航班还得至少得等到明天早上,所以我们就被暂时安置在了这“相对比较安全”的村子里。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觉被这样周到的安排搞得有点儿不适应,我清楚这根本不是地震,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余震之类的附加灾害,我想若是他们知道了我们正是从那地震中心走出估计会吓得大跌眼镜吧。
那村子早有准备,远远的我就看到几个人在村口朝我们挥手了。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大学生村官,他倒是很热情不但给我们安排了几间干净的客房,还一路寒暄个不停,不过我听得出来那些寒暄中多少还夹杂着别的什么,比如他那强烈的好奇心。
“你们可真幸运啊!”他临走前还不忘感叹着,我没与他说太多只是礼貌地笑了笑然后迅速地关上了门。
“明天一早我们就能坐上飞机,估计用不上一天估计就回到滨海城了。”我躺在床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村子里的床还是比那帐篷软上不少我一躺下便怎么也不想起来了。
这少有的安逸让我睡得很香,一个月以来我已经很少感受到这人间烟火的味道了,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的我被一声窸窸窣窣的声响弄醒了,我一睁眼发现江羽正坐在我的床边,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着一种奇异的光。
“你干什么!”我心中一惊便坐了起来,而他还是那副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我要走了,临走前再来看你一眼。”他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