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愣了许久，越是想越是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吓人。他看着厉老爷子，有一抹寒意从脚底升起，那种寒意，让他整个人都不自觉得感觉到害怕。

“你什么意思？”

“地下室那些人，少不得有身份不明的。427就是其中的一个人。她来历不明。”

“来历不明，不能证明什么。”

厉老爷子慢慢起身，静静得看着厉战，“你以为我这样做，是因为我不懂感情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母亲。”

厉战眉尖微蹙。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自己父亲，提起母亲。

厉老爷子看着他，“你还记得你母亲吗？”

他当然记得。

但是记忆里面对于母亲的印象很模糊。因为那个时候年纪还很小，所以只能模模糊糊得记得她长得很好看，也很温柔。只是有一天她不见了，然后父亲也不笑了。他就开始了没日没夜的生活，学习，练武……

“你的母亲，就是‘太元’的人。”

厉战彻底震惊。

他的母亲？！

提到这件事情，厉老爷子的眼眸中罕见的有了波动，握着拐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母亲吗？！但凡我能替她死！我都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你母亲，她被人威胁，她左右为难，根本做不出抉择，最后选择了自己离开我。我只问你，你承受得了，那个女人离开你吗？”

厉战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得握紧，指甲慢慢得嵌入了血肉之中。

“她不会是。”

他虽然声音很轻，但是斩钉截铁。

如果是，不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你能保证吗？”

“即便她是，我亦愿。”

厉老爷子看着厉战眼中的光，那是比燎原的烈火，还要灼热的目光。厉老爷子自己也从那样的时代过来，也曾亲身体会过，恋爱中的各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