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下车时跟你迎面撞的那个瘦高个就是,他下午在这推了一下午庄你不知道?你应该认得啊?难道你下午不在场子,”我不解的问。
瑰莲笑容一顿:“哦,是他呀?当然认得,我以为是别人推的。”
今怎么没用后脑勺对我话?老是回头看着我。
“那家伙扒几千万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没发现他是怎么作弊的。你在这呆了一下午没看出来?”我压低声音靠近她。
她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来望着我:“我没发现啊,噢,下午我在外面玩没看那人推庄。别话,现在看这人推。”
这丫头今怎么怪怪的?话总感觉跟我不到一块去。而且还心不在焉,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没事?”我忍不住的问。
“没事。”这回她倒是用后脑勺对着我的这两个字。
我也开始把注意力用在推庄的男人身上。是个三十几岁的矮胖子,肥头大耳,眼睛大,看人生带有一种凶光。与黄世仁像一娘所生的两兄弟,只是身材没有黄世仁高大,也没有他那种与生俱来压人势头的气质。
黄世仁身上有股福贵相,而这男人年纪轻轻就脱顶脱得厉害,黑色胡茬长满两边的半个脸颊,显得皮肤格外黢黑,像个未老先衰的半老头。
他把牌洗好,码好。然后拿起放门水箱边上的公用烟抽了一支,等着鱼子们押钱。
我看向出好的那四垛牌,咦?怎么看不到了,之前还能看清台板上二八杠的点子。现在怎么又看不到了?
“哎,我怎么看不到二八杠牌?刚才扒堆那人推的时候我还看得清清楚楚,现在怎么看不到?”我低声问瑰莲。
她回过头来盯着我的眼睛:“怎么会看不见?你眼睛看起来不是好好的吗,近视眼?”
“啊?我近视眼?我怎么又变成近视眼了?是不是你在故意整我?”我指着她的鼻子直言不讳的问。
她满眼疑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眼睛突然看不见肯定是犯病了,明去医院看医生,别在这儿烦我,干扰我看牌。”
嘁,她居然还不耐烦。不就不,稀罕。
我跳下板凳跑外面透透新鲜空气,里面烟味呛鼻。这加工厂是被一米多高的院墙给围在里面,院子里灯火通明,地面都用水泥做的光滑干净。
还栽了几颗柿子树石榴树和枇杷树。一看就知道这房子的主人是个爱干净很勤快的人。把个简易房子都收拾的如此整洁。
坐在水泥台阶上,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想玩会游戏打发时间。屏幕显示有一条陆敏凡的来信未读。
我点开:“交警在北门老乡鸡店门口拦下三辆外地牌照的轿车。在车内查获三蛇皮袋人民币。姐谢谢你发来的照片。”后面是三个搞怪的笑脸。
我给她发了三个同样的笑脸过去:“就用这谢?”
她回:“那你想要什么?姐给你买。”
我发:“嘿嘿,逗你的。我想黄世仁的运钞车暂且不用动,还是在云南那边拦截。这样他在这边就会放松警惕,为了捞钱便有可能会往毒品生意发展。”
她回:“有道理,我会向上级回报你提出的建议。注意安全,做事千万别冲动不要暴露了自己。”
我发了一个ok的标致:“知道了,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