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拿起一只紫光灯的手电,照在玉佛后,感叹道:“我也是好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了,能在这个年纪雕一块这么好的料子,也是我的福气啊……”
玉和雕刻者,本就是相辅相成,互相成就。
顾疏星收好玉佛,又和老师傅交谈了片刻,付了尾款,满意的离开了。
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
另一边,聂欣儿死死地瞪着宴会邀请名单里的“顾疏星”三个字,精美的纸张在她手里被揪得皱皱巴巴。
傅老爷子的寿辰今年突然从家宴改成了宴会,邀请了一批商界名流,顾疏星也赫然在列。
虽然都是寿辰,但家宴和宴会可是完全不同的含义,她原本以为自己能被傅家接纳,没想到临时才宣布变成了这样!
更过分的是,凭什么顾疏星也在?!
她一个弃妇,有什么资格参加!
聂欣儿盯着卡纸上顾疏星三个字,恨不得把这个名字盯出一个洞。
她愤怒的将纸张揪成一团,但还是觉得不解气,又发狠撕碎,踩在脚下用力的跺了几下,才平息了心里的怒火。
聂欣儿站在原地沉思片刻,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她转头回屋换了一身纯白的小白裙,驱车离开。
聂欣儿手里提着两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敲响了袁秋怡的门。
袁秋怡打开门,看见她站在门口有些诧异:“欣儿?你怎么来了。”
聂欣儿甜甜一笑,把礼物袋子往上提了提:“袁姨,我看见一款包和香水特别适合你,就买下来给你送来。”
袁秋怡面露笑容,聂欣儿每次来看望她都会带不少礼物,这说明她是真的有心。
聂欣儿将礼物递给她:“您看看喜不喜欢,我可是认真挑了好久呢。”
“哪能不喜欢啊,不过下次来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袁秋怡笑着把她迎进屋,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聂欣儿一坐下,顾不得铺垫,开门见山的问道:
“袁姨,这次傅老爷子的寿辰,办的不是家宴吗?”
“顾疏星的名字也出现在邀请名单里,是不是弄错了?”
袁秋怡眼里闪了闪,面容有些微尴尬,难得语噎:“没有弄错,确实是有顾疏星的。”
“傅家的家宴,顾疏星凭什么参加?”
聂欣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的声音有几分尖锐。
她筹备那么久才得到傅家的入场券,傅家刚要接受她,而顾疏星就在这里横插一脚!
凭什么她费尽心思才得到的东西,顾疏星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聂欣儿心底恨极,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握着袁秋怡的手,一脸委屈,哭哭啼啼的开口:“袁姨,顾疏星都已经和傅哥哥离婚了,以她的身份根本就不适合参加傅家的家宴。”
“再说了,你不是也不喜欢那个顾疏星吗,能不能把她的名字去掉?”
好好的家宴,加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来,刨除家宴的性质,她和普通宾客又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