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掌,小声道:“疏星。”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顾疏星心里知道,这是在给自己撑腰打气。
顾疏星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自己没事。
她早就不再是谁的妻,而是顾疏星。
裙摆曳地拂过红毯,她缓缓的走到傅夜琛面前,冷淡开口:
“傅先生,借过。”
她的语气礼貌却又疏离,带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态度。
说完,她的肩膀擦着傅夜琛的肩头拂过。
白皙透亮的肩头擦过黑色的西装,淡淡幽香萦绕在傅夜琛鼻尖挥散不去。
顾疏星步伐坚决,笑意盈盈的迈向前方。
聂欣儿自然也看见了她,在看见顾疏星的装扮后她忽然就开始懊悔起今天的装扮来,把所有精致的打扮全部叠在身上,反倒显得她用力过猛。
看着她和时云站在一起如此般配,心里燃烧的妒火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烧灭。
顾疏星到底是什么时候勾引时云的!
她咬了咬牙,走了上去。
聂欣儿拦在两人身前,笑意盈盈的开口:“顾编剧,在这里看到你还真是挺惊讶的,没想到居然会宴请你。”
她的声音很大,附近的人基本都能听清,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她刻意咬重了编剧两个字的音,就是在暗示以她的身份根本不配来参加这个水平的宴会。
在场的人都是商贾巨富,每一个都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而顾疏星却不过是一个只有一部未上映作品的小编剧。
顾疏星抿唇一笑,正欲开口,时云却抢在了她的前面。
“聂小姐,我倒是觉得不惊讶。”
“聂氏的股价一跌再跌,不出两年就要申请破产了,可你不也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他的声音温润清朗,像是低音的大提琴,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
聂欣儿一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聂氏的经营情况确实一年不如一年,不然她也不会那么迫不及待想嫁进傅家。
在场的都是商业内的人士,自然知道聂氏的经营状况大不如前,听到时云这么说,都纷纷投来目光,带了几分看戏的意思。
聂欣儿感受着那些投在她身上探究的目光,窘迫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捏紧了拳头,冷笑一声:“再不济我也是聂氏的千金,她不过是一个编剧而已!”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她家道中落又怎么样?也比顾疏星强上千倍万倍!
聂欣儿压低声音道:“顾疏星,我指缝里随便漏出去的钱,都抵得上你一年的稿费了吧?”
顾疏星面容冷清,唇角缓缓上翘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淡淡的嗯了一声。
“不过,”顾疏星拉长了声音,“我今天来参加傅老爷子的寿辰,不是以编剧的身份。”
她这句话正中聂欣儿的下怀,她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开口:“顾小姐,时云前辈虽然是演艺圈前辈,但名下也经营着公司,你作为时前辈的女伴陪同前来当然没有问题。”
“只不过……没想到顾小姐就这么心甘情愿做附着于男人的菟丝花啊。”
“和你平时在社交平台表现出来的样子,似乎相差甚远呢。”
聂欣儿句句带刺,目光挑衅的看着她。
顾疏星脸上笑意不减,眼底却闪过一丝讽刺。
以前她收敛锋芒,心甘情愿在傅家做一只笼中鸟、一朵菟丝花。
可现在,她无所畏惧。
顾疏星轻笑一声:“聂小姐,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急着横插一句,是不是太着急了?”
“我这次来,既不是作为编剧,也不是时先生的女伴,而是森月娱乐公司的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