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清露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殷氏都说到那种地步了,她再吱吱唔唔,反倒落了下成。
而且清露发现了,程一针不仅和秦怀恩的关系不错,人品也算过关,刚才还那么不遗余力地帮她,所以就把近几天来发生的事大致地讲了讲,不带任何情绪,却没丝毫的隐瞒,她想,等到真出了事,程一针也该是个最好的见证,就算秦怀恩不信她,也该信作为旁观者的程一针的吧!
最后,清露总结道,“住的时间再长我也不会适应这家人,真不知道当初我姐姐是怎么忍过来的,想来都是为了秦怀恩吧!”
程一针听得惊心动魄,立刻做出了决定,“不行,你得跟我走,你不能再待在秦家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清露摇头,“不行,我这么一走了之,你让秦怀恩怎么办?!”她若不是顾忌着给秦怀恩带来麻烦,她能这么委曲求全吗?
程一针不这么看,“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啊?他是不在意这些的,再说,他就不该将你一个人这么丢下!”就算是秦怀恩为他去采药,程一针也觉得秦怀恩这次做的事实在欠考虑。
清露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程一针,眼眸清亮如水,似乎洞悉了这世间所有的人情世故,又好像,如果你在她面前说了慌,就是对她的一种亵渎,此时,就连她那满脸恐怖的疤痕似乎都消失不见了,你的眼中只有这种灵透的心之交流。
不知怎么的,程一针就脸红了,仿佛他心中尚未说出口,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小心思,就这么在清露的注视中,被摆在了案头。
程一针突兀地换了说辞,讷讷道,“别看大郎这家伙平日里跟块木头似的,对你们姐妹那真是没话说,不是我当着你的面夸他,他是真心待你们好,就是这次可能……”
程一针一咬牙,将责任揽了过来,“可能是我缺了几味药,把他逼得太急了,还有你喝的这副药里,我用了灵芝,我是想让你好得快些,去了病根儿,可这种金贵的药,常年累月地喝下去,可不是一般人家能负担得起的,就是大郎他有些家底,也不能坐吃山空,不是吗?”
“噗哧”程一针满是紧张的样子,让清露笑了出来,程一针今年二十八,和清露穿越前同龄,在这个古代的时空,早该成家立业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呢?这说明程一针此人正直单纯,很值得深交,不过,清露可没有取笑或者调|戏程一针的意思,她要做的是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