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清‘露’的话后,刘秀芬紧张地反问,“那就没有法子了吗?”
清‘露’轻笑,“有啊,要么就在他面前变成心里没一丝善意的魔鬼,他狠,你比他还狠!”又带着不屑摇头,“就他那样的人,咱们真不值得为他丧失做人的原则,”想了想,“还有就是永远都把他当成敌人,打压着、防备着。..。”
说实话,自从成亲后,清‘露’就没把秦大川再当成对手了,就连在成亲前,若不是为让秦怀恩有个好心情,她都不会主动去设计殷氏母‘女’,可在听了秦大川对付岳杏儿这件事儿上的表现后,清‘露’觉得,秦怀恩是对的,对秦家这一窝子无耻无赖小人,永远都不能大意和心软。
见刘秀芬还是一脸的懵懂,清‘露’也不再说了,有些事是解释不清楚的,只是叮嘱刘秀芬,“往后对秦家的事,你还是多留心些吧,慢慢就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很多事不经历,是想不明白的,而刘秀芬也不能一直这么单纯下去,单纯对每一个人来都是很奢侈和危险的。
经过清‘露’这样的点拨,刘秀芬都没想明白,比刘秀芬更加单纯善良,对秦家诸人一无所知并无人相助的岳杏儿,就更加想不明白了,以至于她最终为这种成长,付出了堪称惨重的代价。
此时的岳杏儿还想不到这些,还能过上几天充满幻想的好日子,相比之下,聪明灵透的清‘露’,却在秦大川忙着调|教岳杏儿的这些日子里,遇到了些麻烦。
“今天一整天,就只收了这么一点子粮吗?”在开始收粮的三天后,清‘露’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账本问,还不死心地翻了翻说,“是不是我把账目记错了?”
栓子爹说,“我想太太的账目没错,”又问,“太太到底打算收多少粮食啊?”每天收粮都是他经手的,他虽然不识字,看不懂账本,但对收上来的粮食数量和清‘露’出手的银钱,却是心中有数的。
“呃……”清‘露’可没有栓子爹这么清晰的概念,只得含糊道,“先收个万把两银子的粮看看吧!”可现在才‘花’了一千五百两左右的银子,这还是真是够让人气馁的。
对清‘露’动辄就拿出上万两银子来血拼的做派,家里人已见怪不怪了,于是刘秀芬劝道,“太太,虽说新米陈麦,咱们收的又是麦粒子和高粱,再加上有这个山‘洞’,存个三、五年也不打紧,可粮食这东西,毕竟还是现吃现买的好,存这么多的粮,能有什么用啊?”
清‘露’总不能告诉旁人灾年要来,粮食要涨价吧?她‘私’下里算了,就算像秦怀恩说的那样,粮价会翻倍,一万两银子的本钱也赚不了太多,都不够她卖一次制造蜂窝炭法子的,还得折腾这近两年的功夫儿,若不然的话,她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准备出来两万两的本钱。
栓子爹的话,则更加打击人,“太太,咱还是别忙了,我算计着,不管怎么样,咱们都收不上来这么多粮的,就是现下这些,若不是秦家不敢做声,也是收不成的。”
“为啥?”清‘露’先是很不服气地反问,接着又一口气泄了下来,“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