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块儿,打在了偷袭者的额头上,立时,鲜血喷涌而出。
另外一块儿则很有意思,“噗”地一声,打在了树干了。
秦怀恩又开口了,声音不急不缓,“去看看树上的那块儿银子怎么样了?再想想到底该不该动旁的心思,真不怕死的,你们自管来!”抛起一小块儿碎银,在手中颠了颠,就继续数数去了。
真有人去看了。
这一看,就发现了问题,那块儿银子不见了,只在树干上留下了一个小窟窿,看明白的人,不由大吃一惊。
这要是石头,哪怕是铜钱,他们也不会这么惊讶,可银子软啊,不仅要打进木头里,还要打得这么深,这力量和速度,实在是太可怕。
接着,他们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秦怀恩只扬了一次手,只扬了一只手,也就是说,打人的和打树的两块儿银子,是同时打出来的,分别打到了不同的地方不说,还用了不同的力道,打出了不同的效果!
这样的准头儿……不,这已不应该被叫做准头儿了,应该被称为“掌控力”,已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简直是神人呐!
偷袭者想也不想就跪倒在秦怀恩的面前,“谢秦爷饶命!”痛哭流涕,心服口服,能把树都打透,更别说他的脑袋了,秦怀恩方才想取他的性命,绝对的易如反掌。
秦怀恩也不谦虚,点了点头,接过偷袭者递过来的那块儿带血的银子,“去取另外的一块儿吧!”
偷袭者连忙连滚带爬地去了,用手抠是不行的了,只得拿了匕首在树干上一点点地挖。
秦怀恩很快整理好了财物,顺手打了个小包袱,挎在肩头。
救治把头的人又过来了,“秦爷,我们把头儿……”他们已发现了这些人的异状。
秦怀恩走过去一看,乐了,那六个人被吓得满脸呆滞,就算秦怀恩给他们解开了穴道,还是不动不语,尤其是以把头为最。
“没事儿,喝两副压惊药就好了。”秦怀恩淡淡地说,看他们这下子还不敢再没事到自己山头上溜达!
秦怀恩又拿出了炭笔和小纸条,写了几个字在上面,“我也不白要你们的银子和东西,回头你们拿着这个条子,去我家取粮。”若不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他也不至于这么急不可待地数财物。
接过条子的小头目傻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秦怀恩说的是什么意思,秦怀恩只得再叮嘱了一声,“三天之内!”太晚的话,他就要动身去府城了,这种事儿,还是不惊动清露,在他离开前办完了的好。
秦怀恩轻轻地推开,还在树干上使劲儿挖的偷袭者,抬手在树干上一拍,那粒银子就从树干中被震得飞了出来,秦怀恩接住银子,就这么在众人的注视下,一闪身,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