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川又开始哆嗦了,他想到了姜家的势力。
秦怀仁却不以为意,早在行动开始之前,他就知道了最后的结果,这时只对秦大川说,“爹啊,把弟妹的嫁妆单子拿出来吧,好让下人将东西都归置好,别回头让旁人说咱们秦家收拢家产,却连弟妹的嫁妆都昧下了。”
秦大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秦怀仁将嫁妆单子交给婆子们,把清点宅子的事交给郭掌柜,还好心地嘱咐道,“郭掌柜千万要小心一点,我那弟妹可怀着我的小侄儿呢!一旦有点闪失,知道的是我弟妹自己不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秦家不顾血脉亲情,虐待儿媳呢!”
姜氏心底一沉,暗道,完了!这是她最后的依仗,却被人如此轻描淡写地提出。
姜氏自诩为聪明,也有百般的手段还没使出来,然而在秦怀仁这种猛冲猛打的“实力”面前,她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就像郭掌柜了解秦怀义两口子一样,姜氏也清楚郭掌柜是个什么样的人,手段不在自己之下不说,背后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做事更是滴水不漏。
果然,秦怀仁带走秦大川后,郭掌柜并不给秦怀义两人松绑,还好心的将姜氏抬到了一张榻上,并又绑了绑,那真是生怕姜氏受一点“委屈”。
就连姜氏的嫁妆,点数完了之后,也并不交给姜氏,而是连同嫁妆单子和这些嫁妆一道让下人运去了镖局保管。
镖局常年走镖、运送,对货物的估价是相当在行的,东西只要在他们那里,再生不出什么纠纷的。
秦大川出了门后,问秦怀仁,“现在我们去哪里啊?”
可能是因为秦大川这次能忍到此时才问,也许是一切都很顺利钱财就要到手了,秦怀仁这时对秦大川的态度好了一些,“我们得回杂货铺,现在爹该收银子了!”
波折还是有一点儿的,秦大川对赵掌柜点出的货物作价很不满意,“这么一大堆的货,怎么可能只值这么点银子?!”
赵掌柜二话不说,将刚刚做好的账册往秦大川怀里一塞,“正好,这批货我是不想要的,我只想要铺子,秦老爷就自行处理好了。”他倒是不生气,而是真这么想的,自打秦怀仁让他只报货品本身价格的三成开始,他就不想做这亏心的生意了。
秦大川立刻无语,但还是催着秦怀仁看一下货物的数量,秦怀仁先是拿新旧账本乱翻了一通,又找了店铺原来的小伙计问了问,才对秦大川说,“爹,我是看不出问题了,要不,爹就再查查?!”
秦大川只得作罢。
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赵掌柜是想买铺子,但秦大川说什么都不肯卖,就连房契都没按照秦怀仁的嘱咐带在身上。
见赵掌柜生气了,想不兑铺子了,秦大川又开始死乞白赖地祈求,差点儿就撒泼打滚哭求了。
最终,赵掌柜败下阵来,和秦大川签了租用铺子十年的长契,并将租金一次性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