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恩看着铜镜中的清露微笑,内心的愉悦犹如阳光般流泻而出,将他和清露以及整个世界都照得绚丽无比。【阅】
清露则好奇地问,“让我猜猜,你私下里练了很久吧?是在谁头上练的,秀芬吗?”
秦怀恩摇头,“没,秀芬有孕了,不耐久坐,我是在齐婶头上练的!”春妮和春兰他毕竟不熟悉,而刘**还要照看睿儿,只有栓子娘,因为有两个女儿和孩子们的帮忙,即使要做很多工匠的饭菜,依然是闲了不少。
“咯咯咯……”想到四十多岁的栓子娘,梳着未婚少女的发髻,清露忍不住笑翻了,不过秦怀恩的一句“秀芬有孕不耐久坐”,也点出了秦怀恩为梳好发髻,曾付出怎样的艰苦努力。
秦怀恩又细心地挑选了发簪,亲手为清露戴上,嗯,用自己赚的银子打扮清露,让他有种难以言拟的满足感。
“来,现在换我了!”清露起身后,又将秦怀恩按在了椅子上。
“我?”秦怀恩愣住了,“今天又不是我的生辰。”因亲生父母双亡,他活了两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
“你还是不够爱我!”清露先是故作不满地嘟了嘴,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儿,“你我现在是夫妻一体了,既然其他的可以分享,那么为什么生辰就不可以呢?从今往后,我的生辰,就是你的生辰,我们一同庆祝9有,我的及笄礼就是你的冠礼!”
就算是重生过一次的秦怀恩,今年也已经二十二岁了,早过行冠礼的年龄,但是没关系,清露想,有了她,就不会让秦怀恩再孤零零地一个人,错过所有。
秦怀恩双眼一片模糊,清露已动起手来,她经常帮秦怀恩梳发,手法十分熟练,当结好发髻后,她犹如变戏法一般取出了一个小小银冠,帮秦怀恩别在了发髻上。
秦怀恩很是意外,“这个……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他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哈哈!”清露拍着手笑,“你不知道有一种做法叫按照图样订制吗?我只要写清楚了,画好了,根本就不用自己出门啊,而且啊,这样的东西,世间仅此一样,再无分号!”
秦怀恩细看头上的银冠,发现正是一片翻卷起来的祚树叶子,上面的纹路脉络精雕细刻、栩栩如生,缀着的两颗小珠子,恰如晶莹的露珠,真的是别具匠心,想到清露不止一次地说过最喜欢祚树,心中更是感动莫名,这份礼物虽然并不值多少银钱,清露却是用了心的。
两人梳洗打扮好,牵手出门,迎面遇到了在正堂中等候的程一针,他送给清露的礼物倒也称得上独特,是十大瓶子的药丸。
“一日三次,每次十颗,从今往后你就不用喝汤药了。”程一针尽量板着脸,借以掩饰内心的紧张,也不说这是礼物,只是这样的郑重其事和特地挑选的日子,足以说明问题了。
服汤药对清露来说,实在是一件痛苦无比的事儿,但为了保证疗效,程一针和秦怀恩一直联手说服她,她闹了几次无果,只得忍着了,也曾因此口不择言地责怪过程一针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