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臣不由问道,“秦将军,为何不回答本官的问话?可是觉得本官说得不对?!”已经相当不客气了。
秦怀恩如梦初醒,连忙出列道,“大人说话甚是好听,”态度很真诚,却发现那白胡子老头不仅没因为他的夸奖而高兴,反而越发地对他横眉冷对了,连忙又加上了一句,“还很好看!”在说话的过程中,这位大臣还加了几个动作。
好听?好看?当我是戏子吗?这位大臣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可见秦怀恩倨傲无比的传言不是凭空得来的,不由声嘶力竭道,“秦将军休要顾左右而言他,速速回答本官的问题!”
秦怀恩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一步,不怕别的,就怕对方的唾沫星子喷到他身上,怪恶心人的。
公叔瑾看着不是个事儿,也追问了一句。
秦怀恩这才慢悠悠地回答,“回皇上,这位大人说话确实好听,”他重来不撒谎的啊,“可臣没听懂,更不知道这位大人在问我什么。”他也很委屈好不好,那么仔细地听了半天诶!
朝堂上变得静可闻针,别说那位问问题的大人了,就连公叔瑾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公叔宁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掉下了几根黑线,亏他还以为秦怀恩有什么妙计,原来是装傻啊,不对,秦怀恩真的是“装”傻吗?
公叔宁灵机一动,张口问道,“秦怀恩,你读过几年私塾?”
秦怀恩老老实实地回答,“回王爷,下官一日的书都不曾读过,只是跟身边人学过认字,能看得懂兵法书,写得了折子,还为了写好对联,认真练过字。”他一直因在山上输给程一针那次而耿耿于怀,这些年来练字比习武都刻苦,好吧,主要是他现在没啥武可练了。
公叔瑾和那位大臣,齐齐无语,没人怀疑秦怀恩的话,公叔瑾不仅对秦怀恩的履历很了解,这种情况在武将中还很普遍,大字一个不识的也不乏其人呐!
这回换成公叔宁嘴角抽抽,在他的记忆中,秦怀恩认字是清露的教的,幸好秦怀恩说的“身边人”而不是“枕边人”,不然的话,这笑话可就闹大了。
其实公叔宁误会了,秦怀恩认字是前世跟军中袍泽学的,就是清露没来之前,为了采药跟程一针也学了些,清露并没教秦怀恩多少字,不过是为他打了掩护罢了。
秦怀恩只是实话实说,根本就不怕闹什么笑话。
可还是有些大臣很不厚道地笑了,并不是笑话秦怀恩,而是笑话那位掉书袋子的大臣。
有了这番教训,这位大臣也不显摆了,简短地说,“秦将军为何告假?”
假如秦怀恩聪明的话,就会含糊地回答,“京中有些许家事。”旁人自然不好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