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只要我们三个联手,其实这世间真没什么好怕的啊!”听了秦怀恩的话后,清露感叹,只觉得眼前一片天高地阔。
秦怀恩则满怀自信的说,“不,孩子们也都在渐渐长大!”他们的帮手会越来越多的。
清露笑着点头,同样满怀信心。
对王府乃至四皇子来说,这件事都算是处理完了,但对命苦的公叔瑾来说,后续可不仅仅是安排丧事和相关人员那么简单,所谓的帝王之道,就在于平衡之术,所以他最需要赶紧处理的,是皇后!尤其是四皇子出宫就去了凤府这件事,让公叔瑾意识到必须快刀斩乱麻了。
因此同样是这一天歇晌起来后,公叔瑾强撑病体,正打算召见皇后,却没想到,有人来报,祥贵人发动了!
让大家都很惊讶的是,公叔瑾并没急着去祥贵人宫中陪伴,而是还是让人去召皇后,实在是令人非常怀疑,皇上对祥贵人的宠爱到底有多深。
可正在宫中忙着“安排”的皇后,听了公叔瑾召见的消息后,却吓得脸色立时苍白起来。
反倒是皇后身边侍候的麼麽说,“娘娘,这祥贵人不过才刚刚发作,又是头胎,还不知道要多少时辰呢,去见过了皇上,娘娘也是来得及的!”她们为祥贵人准备的“人手”还没用上呢,所以不仅公叔瑾暂时抓不到把柄,就是改主意也是来得及的,皇后真没必要太紧张。
皇后这才定下心来,更衣梳妆去见公叔瑾,不过心里还是有点打鼓,实在是公叔瑾在这么个当口召见她,太过不寻常了。
大大的御书房内,很安静,也没什么人侍候,公叔瑾独自一人立在窗前,就要失去光彩的冬日斜阳,将他的面容映衬得一团模糊,让人更加摸不透那颗讳莫如深的帝心了。
皇后见礼,公叔瑾却并没叫起,只是沉声道,“想来皇后最清楚,朕这辈子是最恨后宫不宁的,还因此对父皇颇有微辞……”这也是他将公叔宁执意带出宫外教养的原因,因此事,顺帝冷淡了公叔瑾很久,可即便如此,顺帝还是很偏心地让两位庶出的皇子坐大了,逼得公叔瑾不得不亲自动手。
“现在啊——”公叔瑾的声音深沉而悠长,如同叹息,“朕该为你们母子做的事儿,都做了,皇后是不是也该为朕管好这个后宫呢?朕不想再看着朕的子嗣和宠妃出事了!”最后三个字,声色俱厉,如同咆哮。
皇后依旧保持着行礼姿态的,微曲的身体,不可遏止地颤抖了起来,她想起,自打上次选秀的三年多来,宫中已有两个妃子落胎,一个皇子夭折了。
尽管,她自认为手段巧妙,并且没一次是亲自出手的,可若是公叔瑾真的认真起来,也未必不会发现蛛丝马迹,不,就算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公叔瑾也能让她的地位保不住!
皇后正想开口分辩几句,公叔瑾又说,“偏爱亲生子嗣,时时处处为他打算,这个朕可以理解,”想当初,他的母后也是这么做的,“可怕就怕,忘了自己除了是母亲,还是朕的皇后,那些孩子,个个都是朕的亲生,最后不仅没帮得上亲子,反倒成了他的拖累!”
皇后霍然抬头,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她是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