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宫庞大,宫奴不多,于烈行走在大唐皇宫的,格外的幽静。
他没有走太远,就见到了正在观鱼的姬长安。
他走到姬长安身边低声道:“陛下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姬长安抓着一把鱼食,抛入水中,他看着水中追逐着鱼食的金鱼感叹道:“他们永远都是这么贪婪,哪怕吃饱了,也依然继续吃下去。”
于烈看着再次撒下鱼食的姬长安淡淡的说道:“这些金鱼会撑死的。”
姬长安嘲讽一笑:“可是只有撑死,他们才会停下自己的嘴巴。”
于烈没有说话,他知道,姬长安话中有话,现在他只需要听着就好了。
姬长安将鱼食全部抛了下去,靠地道烧煤,在这冰天雪地中维持温度的水中,金鱼们拼命的吞噬着鱼食,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
姬长安开口说道:“找你有四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朕想问,蒙古的库里台大会怎么样了?”
于烈低下了自己的头:“依然没有消息,而且蒙古人紧紧的把守着自己的草场,没有进攻,只是防御,他们看着草原上各个部族互相厮杀,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那匈奴,女真和突厥他们呢?”
“不知道,草原上面,易水寒基本上与瞎子无异。”
“不过……”于烈顿了顿,然后从怀中掏出来一封信,递给了姬长安:“这封海东青来的密信,我还没有看,请陛下阅览。”
“海东青……”姬长安接过信,仔细看了起来,事实上,海东青就是哲别,不过为了让哲别的消息更加隐秘,他和哲别来信,都是用代号的,哲别是海东青,而姬长安则是用自己在易水寒中的代号,青龙。
信件是用密语所写,十分的复杂,基本上没有解开的可能,不过姬长安对于这种密信,实在是手到擒来,他直接就在脑海中解开了。
“见字如面,青龙,库里台大会已经进入最关键的时刻,拖雷已经掌握了大部分支持,相信在下一个夏天来临之际,蒙古,将会决出新的可汗。”
“同时,我按你的吩咐,尽情的挑衅着察合台与窝阔台,现在,铁木真留下来的四个儿子,已经完全的反目成仇了。”
“我已收买了术赤身边的人,他的身体已经日益衰弱,相信在拖雷成为蒙古可汗之时,他就会……”
姬长安微笑着收起信件,他对哲别实在是太满意了,有哲别这个蒙古内『奸』在,蒙古未来十年,恐怕都无力组织大规模的骑兵进攻大唐了。
姬长安开口说道:“信我已经看过,还有两件事情。”
“陛下请说。”
姬长安的目光突然阴冷了起来:“于烈,你可知道,帝国每年收到的盐税是多少?”
于烈愣住了,他哪里知道这个,只好摇头,称不知。
“你不知道,朕就告诉你,帝国每年从各个产盐地收到的税收合计是四千万两左右的白银,可是……”姬长安愤怒的说道:“帝国十年前和现在,收到的盐税,几乎没有增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臣……知道了!”于烈行礼:“我必让易水寒严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