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草原今年没有发生太严重的白灾,不然,库里台大会哪里还能继续下去。”拖雷一边说着,一边把火上的铜壶小心的拿起,然后给对面的术赤倒上马『奶』酒。
术赤咳了咳,他端起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开口说道:“不过匈奴,突厥,与女真那三个种族,实在是有点不老实啊!”
拖雷蹙眉道:“只要我成为了可汗,他们不过挥手可灭罢了,倒是你,最近身体愈发不好,是因为水土不服吗?”
术赤疑『惑』的摇了摇头:“不是,就是莫名的感觉不舒服,萨满,巫医和从南边抓来的医师,都说我没『毛』病,但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别想太多。”拖雷自己喝了一口热乎乎的马『奶』酒,然后开口说道:“我们还是想一想如何尽快把窝阔台他们打压下去吧,草原现在『乱』成这样,完全就是因为可汗没有决定好,不然的话,那些部族哪里敢动。”
术赤点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哲别和你说的,把他们全部杀死这件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拖雷摇了摇头:“窝阔台和察合台不能死,而且绝对不能死,他们死了,将有两个汗国,反对我成为可汗,并且背弃蒙古,背弃黄金家族。”
术赤皱起了眉『毛』:“他们如果死了,剩下的那些小狼崽能成什么事?我看,你就是太谨慎了一点,咳咳……你胆子得大一点,父汗对自己的敌人,可是从来都不心慈手软的,莫要忘记,父汗说过,没有铁的纪律,战车就开不远!”
拖雷叹了口气:“让我再想一想吧,他们两个人,毕竟是父汗的血脉,黄金家族的一员,贸然杀了他们,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乃至反叛的。”
“咳咳咳咳,好吧,随便你……该死!”术赤咳嗽道:“漠北实在是太冷了,迟早有一天,我要到唐国帝都去过冬,那里可暖和多了。”
“会有那一天的。”拖雷安慰道:“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把长安城踩在脚下,让大唐皇帝俯首称臣!”
“嗯。”术赤有些激动,不过他不知道,他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了。
就在拖雷和术赤在喝马『奶』酒时,离他们不远的一个院子里面,哲别也在喝着酒。
哲别并不是一个人在喝酒,而是在和察合台以及窝阔台一起喝酒。
若是拖雷看到这一幕,恐怕毫不犹豫就会痛下杀手,召集自己的部族鸣镝而杀之了,可惜,除了他们三人以及自己的亲信以外,没有人知道。
哲别热情的把酒给二人满上,面对二人疑『惑』的目光,哲别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微笑着说道:“二位大汗别客气,请尽情的喝吧,这可是大唐难得的烈酒,莫要浪费了。”
二人点点头,然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察合台喝完后大喜道:“果然是难得的烈酒,这种程度的烈酒,我只记得父汗在世时,父汗接受宋国贡礼时才喝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