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寒江加以提醒，自己也知道那是什么方式——而且，自己早就该加以应用了。说起来，之前要不是德维鲁没给自己抢救的时间，从他那下手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了。

梦境。

只要在梦境之中加以引导和询问，什么情况都能够问得出来；翻找相关记忆也是相当有效的手段。

但这种手段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否则麻烦得很——所有人都会对自己提心吊胆。深更半夜被人读取记忆，所有的隐私一点儿不剩下，这种事情想想就让人浑身不自在。

所以现在不能对国王说明，即使是得到了情报之后也得选择一个比较恰当的方式对国王说明，最好是让相关人员主动谢罪。

“嗯……寡人知道了。”对于这种事情，国王远比幻梦还要不愿意相信——自己手底下工作的大臣居然能够干出来这种事情？

嗯，现在也的确没有可靠的证据能够证明潮派的一些大臣干出了这等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要是在朝堂之上，幻梦拿一个疯子的言语和无从凭依的推论作为指证如此滔天罪行的根据，怕是会让浮空大陆人的声名蒙羞——狂徒的话语居然比理性的大臣更有说服力？充满恶意的推断能够盖过官员们的辛勤劳作？所谓的“提前谋划炸毁研究中心”解释成“潮派大臣兢兢业业工作效率高”也是没问题的，毕竟“民众”这个概念比较宽泛，官员属于民众、老百姓也属于民众，怎么解释起来方便就怎么来。

还是得抓住证据之后才好下手。

说完这件事情之后……嗯，那一件也有必要和国王提一下。

“陛下，在德维鲁服毒自尽之前，还曾经说过这些话……”幻梦将德维鲁的语义大致复述了一遍。

“这些应该都只是他在癫狂之中的胡言乱语，不足为虑。”国王看起来对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在意，“这种疯人，会说出什么样的话也不奇怪。他定是被您的威压所逼迫到绝望，才会有那一番逻辑不通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