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娆长叹一口气“你说得对,但流族的人不是好惹的,他又是一个人……”
墨文修轻轻点了点白娆的额头“你还真以为我那么不清楚,看着他一个人孤身涉险!”
白娆不明所以。
“我最信任的亲卫已经交给他使用了!”说完墨文修抱着胸,好不神气。
白娆抓起墨文修的手,十分凝重,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难以表达。
墨文修身子有些防备地说到“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可别那么俗地说一些奇怪的话!”
白娆噗嗤一笑,本来应该是很温馨的话语,白娆一点都不想说了。
没好气地拍了墨文修一下,自顾自的喝起了茶,嘴里还嘟囔着“不知好歹!”
白阳一直是不喜欢靳珵,他总觉得墨文修才是最适合自己姐姐的。
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墨文修总是能让白娆笑,而靳珵带来的只有伤心,这就是他作为一个旁观者最客观的看法。
要是让靳珈知道了,说不定还有得和白阳吵呢,说不定还得打一架。
白娆心里想着,这么长的时间墨文修一直都和白阳有联系,想来这段时间应该没有什么事情。
况且墨文修的亲卫也不是吃素的,个个都是修罗场里走出来的,杀伐果断,这是墨家给墨文修保命用的。
这一点白娆是清楚的,所以她再怎么都对墨文修生不起气来。
倒是对他的仗义很是感动。
这件事明了之后,白娆心中隐隐有点不安,总觉得白阳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但西海城的事情迫在眉睫,白娆也无暇分身去关心他的事,想来带着墨文修的亲卫,即便是有些困难,但也应该是可以化解的。
孟家的马车队摇摇晃晃的,最终在晚上歇在了一出山坳中的平地。
他们一路过来大抵都是风餐露宿的,主要是乔夫人还着急回去为孟家大小姐孟言璟的婚事做准备。
好在两个老人身子都保养的不错,本身也不是挑剔的人,一路上为了方便也都是睡帐篷睡惯了的。
对于此事,白娆还真是高看了孟家两位老人一眼。
胸怀宽广,才不会介意茅庐之境,这一点在那些文官清流里是很少见的。
孟家没有丝毫读书人的酸气,白娆很是欣赏。
宠辱不惊,也不拘泥于肤浅的有辱斯文的做作之词,当真是大家。
只因这些帐子都是家里带的,中途遇见白娆二人,这边境小城既买不到成品,也没有材料可供孟家再赶制一个出来。
晚间休息之时,白娆便只能和孟家两个姑娘休息在一间,墨文修则是单独住了一间小的,让出位置的下人们便挤到其他大间的帐子里。
住帐子是没有床睡的,孟家的人算是仔细,请专人制作了一些架子,搭起来避免沾惹到地上的湿气与寒气。
孟家两个姑娘白天的时候一直都休息着,到了晚上精神焕发,但因为之前被乔夫人责罚的事情,对白娆产生了许多敬畏。
一见着白娆便不太敢说话,白娆奇怪得很,孟言柯也就罢了,平日里怎么都闲不下来的孟言纾也像个乖巧的小猫一般,不怎么说话,让她很是不习惯。
“你们怎么了?难道一路上还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两姐妹互相看了看“不敢扰了姐姐休息,我们还是安静一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