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夫人可不是被这些个人吃的死的人。
她便天天出门,出去之后便到处乱转,各家拜访,从前的朋友的家几乎都走遍了。
见识他们家的人也是被累得够呛。
终于在三天之后,陈夫人在一间铺子里和家里的嬷嬷换了身份,让嬷嬷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坐着马车回了家。
她自己则是等到安静之后才一个人去了白娆家里。
从西边进了安意坊,转过一个弯,秦家的旁边便是文家,文修的文。
这段时间安意坊都知道搬来了一个新贵,但是这文家神神秘秘的一直在进进出出搬东西,各家即便是好奇也不好意思在人家落定之前打扰。
陈夫人扮作下人的样子进了府也是没人注意的。
要说白娆虽然吃得苦,但骨子里还是对生活的品质要求非常高的。
在兴城的时候就置办了很多东西,再加上孟家准备的,现在这么大哥院子正好用。
如今这院子,要比在兴城那个气派很多,但也不是很大就是了,安意坊的大院子基本上都是在西海城有比较深的根基的,没那么轻易出手宅子。
这秦家的妇人便开始议论起来。
“这文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从前也没听说过有这么家人呐!”
“可不是嘛!只怕是有些人飞来横财也是守不住的!”
高氏眼珠一转便开始奉承起来“果然姐姐是见过世面的,就是有眼界,哪里像我们这个深宅妇人没见识呢!”
夫人童氏一向是瞧不起院子里这几个妾的,面对她们总是一副不冷不淡的。
“倒不是我看的清楚,而是这些乍富的人都是一样的做派,叫人隔了老远都能闻见那股子铜臭味儿!”
说罢童夫人还用手帕掩了掩鼻子,仿佛她真能隔着院墙闻到什么味道似的。
“叫我说,那文家就是个不懂事的,好歹搬来了这么多天了,也没个人往各家拜访拜访什么的,当真是小门小户出身,非要挤进这高强大院之间,只怕是应付不来!”
说完几个女人都笑了起来,大概都觉得高氏说的有理。
就是不常打理她们的王氏,对童夫人唯命是从的袁氏都跟着应和着。
“可不是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
一屋子的女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之后都各自变了脸。
尤其是高氏,回去之后将屋子里的东西乱摔乱砸。
“姨娘息怒!这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岂不是又拿了咱们的把柄!”
高氏气得拿花瓶的手瑟瑟发抖“她今天那话什么意思,不就是嘲笑我是青楼出身嘛!”
“夫人一向是嘴上不饶人的,您何必和她置气!”
高氏最终还是砸了那花瓶“我进府也这么多年了,那天不是小心讨好着,她怎么这么欺负人,想当初在楼子里的时候,也是卖艺不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