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就这般回去,岂不是很危险吗?”
“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应付。你快走吧,错过了时机,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是啊,公子,咱们的人可都冒着特大的风险进来的。”
端木云鹤只好放弃,“那,你可得小心啊!”
翎羽不喜欢磨蹭,应了一声,便转身跑人。
那行动,宛如夜里的狸猫,快速而矫健。
在天牢门口,翎羽远远地看到了夏侯渊领着队伍前来,她加快速度,尽量避免与人打斗,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自己的牢房内。
单独一人,她隐藏身形,更为容易。
夏侯渊准备充分,以雷霆万钧之势把天牢团团包围起来。
于是,里面前来营救端木云鹤的人,就都成了瓮中之鳖。
那些人都是死士,眼见逃跑无望,直接咬破牙齿缝中的毒药自杀。
抓不着活口,夏侯渊算是白忙活了一场,他走到那些人的尸体面前,脸色黑沉得吓人。
侍卫告知他,没有人出去。
然而,他领着人到关押端木云鹤的牢房前一看,里面哪里还有人?
侍卫全都傻眼了。
夏侯渊盯着牢房,咬牙吼道:“饭桶,白痴,不是说没有人出去吗?那端木云鹤去哪了?”
抓住端木云鹤之后,他就兴致匆匆地给父皇禀报,父皇高兴之余,把审问之事全权交给了他,要求他一定要查出月神教的总坛位置,并对他寄予厚望。
此刻,倘若告知父皇,端木云鹤被人救走了,那他在父皇眼中的形象岂不是大打折扣?
想及此,他更是怒不可谒。
只要父皇觉得他的能力不行,那他以后的前程就别指望了。
凌厉的视线一扫众人,他忽然一掌拍去,那个汇报情况的侍卫就直接飞出去,还来不及哼一声,就毙命了。
“以后,再敢乱说话,就是这个下场。”他捏紧拳头,神色阴鸷。
众人心下一凛,齐齐惶恐地垂下头。
翎羽在对面的牢房内,蜷着身子,趴在角落里,尽量地减少自己存在感。
那模样显得狼狈,还让人觉得胆小。
回来,她便脱下黑衣,拿下面具,恢复了本来面目,是以,在她身上,看不出半点异常。
夏侯渊忽然盯上她,几步过去,看着地上趴着的女子,冷沉地开口:“这边的牢房,怎么会关了个女人?”
那低沉的嗓音传入耳中,看守牢房的侍卫都害怕得颤抖。
牢头在迟疑了几个呼吸地时间后,只好站出来答话,“回景王爷,这宫女乃是燕王殿下派人送进来的,已是关了三天,不吃不喝的,也没有人搭理。”
“燕王?”夏侯渊咀嚼着夏侯川的名号。片刻,诡异地勾了下唇角,眸中冒出了一点狡猾的色彩。
要想推卸责任,他好像有办法了。
今夜,他自作主张地放松了城北的守卫,目的是想把营救端木云鹤的人放进来,再一网打尽。
现在,行动失败,所有责任都是他的,而他要想得到父皇的好感,必然得另觅途径。
他心情稍微好转,“这边的牢房,除了这个女人,还有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