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扫一周,他相信翎羽没有说谎,否则翎羽不会平白受这么多伤。
“翎羽,翎羽……”
牢房的门忽然被人打开,夏侯川回头一看,夏侯锦竟着急地奔了进来。
见他如此担忧自己,翎羽不由心下感动,原来在这个冰冷的皇宫内,还有一个真性情之人。
夏侯锦扑过去,看到翎羽身上的伤,心下一紧,整个人都开始发颤,“翎羽,这是怎么回事?你怎的会伤得这么重啊?”
“我没事。”明明已经有气无力了,翎羽还是表现出了坚强的一面。
“翎羽,我带你去看御医,我……”夏侯锦伸手过去,想抱翎羽。
不料,一双手在他面前把翎羽先抱了起来。
他愕然看去,只听夏侯川道:“她是广陵宫的宫女,便不劳驾七弟了。”
“四皇兄……”夏侯锦心中酸涩,却又不能在夏侯川的手中抢人,“四皇兄,翎羽伤得很重,必须要看御医。”
“这个皇兄知道。倒是七弟,你来天牢的事,皇后可是知道?”
这话提醒了夏侯锦,他为了一个宫女,中途改变了去看望母后的主意,大概消息都已经传到母后的耳中了。
夏侯川又道:“皇后对七弟寄予厚望,七弟可要谨言慎行。”
他所谓的谨言慎行,也是在间接的提醒夏侯锦,以夏侯锦的身份,不可与宫女接触过多。
“七弟知道。”夏侯锦神情萎靡下去。
翎羽暗中叹了一气,宛如猫咪一般蜷缩在夏侯川的怀中。
这举动,让夏侯川深深地看了她两眼,才走出牢房。
夏侯锦见翎羽如此温顺,跟在后面,万般不是滋味。
“翎羽,你要不要紧啊?”荷儿在牢房外,红肿着眼睛,看到翎羽身上殷红的颜色,她吓得无声地哭泣。
“我没事。”翎羽还是以这三个字回应,有外人在,她不会告知荷儿,她其实很疼。
夏侯锦走在夏侯川的旁边,忍不住问道:“翎羽,究竟是谁如此伤你?”
把翎羽关进天牢的是夏侯川,他说这话时,不禁怀疑夏侯川。
翎羽长长的睫毛阖下,无言以答。
皇家的事太复杂,如果可以,她只想置身事外,而不想牵扯其中。
到了广陵宫,夏侯川便把她抱进屋里,放到她的床上。
看到手上的血液,他才醒悟过来,他为何要做这些事?
堂堂燕王殿下抱了一个宫女,这事儿传出去,岂不是要遭人笑话?
心情郁闷起来,他话也不说,便走了出去。
夏侯锦终是跟到了广陵宫,他握住翎羽的手,揪心地问:“翎羽,你很疼,对不对?我立马派人去给你传御医。”
荷儿在旁边看着,泪流满面,翎羽的身体太差,她也希望能有御医来看看。
夏侯锦正想动,翎羽冷不防抓住他的手,“不用了。”
“怎么会不用呢?看你,都伤成什么样了啊!”夏侯锦满是心疼。
“弄点好的金疮药就行了。”翎羽想要起来。
夏侯锦扶着她,“翎羽,你躺着就好了,别起来。”
翎羽借着他的力道坐起,回头看了一眼躺过的地方,苦道:“都染了血,可让人怎么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