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然看了看,抓起翎羽的手,只见翎羽的手上满是血。
他又看地上的碎片,这才发觉翎羽刚刚受了伤。
磨了磨牙,被打扰的兴致,令他很是不爽。
他的魔爪松开,翎羽就想跑了。
“就那样衣衫不整地出去?”他冷沉地盯着翎羽。
翎羽的衣裙被他撕烂,一边肩膀露了出来,的确是衣衫不整。
脚步迟疑之际,夏侯川已是来到她身后,话也不说,强硬地将她带到桌前坐下。
翎羽看着自己的手,一数之下,五个白玉瓷片,她想拔出来,才碰了一下,就疼得埋下脑袋。
夏侯川以为她在哭,嗤鼻道:“自找的。”
屋内有药箱,他没有唤王公公进来,自行拿出药箱,就想给翎羽包扎了。
手被他拽了过去,翎羽赶紧道:“你别碰我。”
夏侯川阴沉着俊脸,“不碰,那些瓷片能出来?”
翎羽忍着疼,“我去,去找荷儿帮忙……啊!”
话未说完,夏侯川就拔了一片出来。
翎羽颤抖着,却又只能忍耐,十指连心啊,伤着手,比伤着其他地方还要难以忍受。
夏侯川的动作算不得温柔,速度却是很快。
拔了瓷片,他用帕子给翎羽擦了擦手,撒上金疮药,再用长长的绑带绑起来,就算完事了。
夏侯川收起工具,说道:“这么疼,居然都不哭?”
翎羽的表现绝对是他从未见过的。
翎羽瞪着他,咬牙道:“如果不是你,我能这么疼?”
“咦!胆子这么大,竟敢跟本王顶撞。”夏侯川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你想跑,能摔跤?”
“就算是奴婢的错吧,奴婢告退。”翎羽站起身,终是压下了怒气。
“本王允许你走了吗?”夏侯川说话的口气又冷了下来。
翎羽顿住脚步,微垂着头,不想跟他较劲。
“以后,你便跟随本王左右。”夏侯川突然命令。
翎羽愕然问道:“为何?”
“你这会不怕被景王杀了?”
“……”翎羽不言,夏侯渊要杀她,的确是她随时都在预防的事。
夏侯川修长挺拔的身躯朝床边走去,“过来。”
翎羽拒绝地站立着不动,而且还看了看周围,想着哪个角度比较好逃。
“你一直都这么不听话吗?”夏侯川回过头,那眼神,冷如冰渣,透彻入骨。
翎羽撇了撇嘴,作死道:“奴婢并非不听话,而是不太会侍候人。”
“不会?”夏侯川冷然哼鼻,“既然不会,还能在昭阳宫呆了一宿?”
这话语出自夏侯川之口,让翎羽始料不及,“那个,三皇子殿下的身体很差,所以奴婢才……”
“难道昭阳宫没人了?”
“……”翎羽彻底哑言了,关键是她不知道夏侯川何以会说出那样的话,给她的感觉,夏侯川做事总是诡异得让人难以猜测。
夏侯川又道:“今夜,你是准备爬上本王的床,还是准备站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