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心下一跳,唏嘘地看去,只见他身上血红的鞭痕纵横交错。
但那鞭痕并没有划破血肉,说来,伤势并不严重。
他肌肤莹白,肌肉紧致,纹理清晰,光|裸着上身,哪怕有鞭痕掺合,亦是透着性感的魅力。
“过来,给本王上药。”夏侯川理所当然地指使她。
翎羽紧紧地盯着他身上的鞭伤,暗地遗憾,她当时若是多有点力气,保证让他体会到皮开肉绽的感觉,能够见骨头,那就更好了。
夏侯川危险地眯了眯眼,“本王的命令,你听不到?”
得罪权贵,始终不是好事,为了让自己少受点苦头,翎羽迟疑一阵,还是不情不愿地过去。
夏侯川干脆把上衣都脱了,在翎羽面前袒胸露怀,他倒是没有半点别扭。
翎羽拿过药膏,打开盖,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冰肌玉骨膏,夏侯温也有,曾经,夏侯温还在藏书阁给了她一盒。
想起夏侯温,她不禁担忧,这么久不见,夏侯温是好些了,还是更严重了?
夏侯川瞧着她走神,不悦道:“在本王面前,你还能走神?”
翎羽收敛起思绪,面无表情道:“王爷,你坐得太往里了,我够不着。”
夏侯川无动于衷地挑了下好看的剑眉,“你就不能跪坐上来?”
“……”翎羽又迟疑了,潜意识中,她是很排斥跟夏侯川挨得太近的。
“本王的话,你从来都当耳边风吗?本王的耐心有限,你可别让本王亲自教你怎么做。”
翎羽捏了捏拳头,隐忍着脱掉鞋子上去。
许是真的醉了,爬动的时候,她脑袋都有些发晕。
“这鞭伤并不严重。”
跪坐在夏侯川侧面,挨近了看,她又一次遗憾,她当时怎的不用剑,在他身上划拉几下呢。
夏侯川瞥向她,“你的意思是不用治了?”
翎羽违心道:“翎羽的意思是,王爷的鞭伤不严重,真是太好了。”
勾了一些药膏出来,她往那鞭伤上涂抹。
夏侯川疼得皱起眉头,“你就不能温柔点?”
翎羽停下手,“翎羽不太会侍候人,还望王爷换人。”
“继续。”夏侯川黑沉着脸,见翎羽故意做出鲁莽的动作,他隐忍着,问道:“当时,你跟本王在一起,什么人打了本王,你可是看到了?”
翎羽擦药膏的动作一滞,旋即,又恢复淡定,“抱歉,翎羽没看到。”
“你不是跟本王在一起吗?”夏侯川压根就不信。
“马儿跑得太快,王爷中途摔下马背,所以,翎羽并不清楚。”
夏侯川恼火地一把将她拽过来,一字一句道:“本王掉下马背,你就把本王丢了,独自逃跑?”
“那马儿疯了,翎羽停不下来,也是没办法啊!”这般危险之时,翎羽亦是面不改色。
夏侯川盯了她一瞬,才松开手,“这么说来,本王没死,倒是一件庆幸的事。”
“是挺庆幸。”翎羽跟回音似地,相当的欠扁。
“那在林斌寻到本王的地方,那么多黑衣人被一种奇怪的武器射杀,你也是不知道?”
“不知道,翎羽若是知道,指不定也死了。”翎羽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
“下次,不准丢下本王。”夏侯川的火气冒了许久,硬生生地憋出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