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川瞧着她的神色,“想起来了?”
翎羽倒抽了一凉气,拍拍额头,自责道:“差点忘了。”
她瞄着夏侯川,心下猜测着夏侯川找她来的目的,“原来王爷是在担心啊!”
朝着夏侯川走去,她讪讪地笑了笑,又道:“王爷,那个,听说皇子或是王爷在娶正妃之前,都会尽量地避免其他女人生下孩子的,对不对?”
“嗯。”夏侯川鼻音重重地应,皇朝的确是有这个规定,他也没办法。
“那,你找我回来,是想给我喝避子汤的吗?”
她一语中的,夏侯川不禁看了看她,然后朝外道了一声,“来人。”
不一瞬,一个宫女就端了托盘进来,托盘中,一碗黑乎乎的药液还在冒着热气。
托盘放到矮桌上,宫女把药碗端了出来,便退后几步,转身出去。
从那宫女的举动来看,一切都像是有所准备的。
看着那碗药,翎羽慢慢地坐到坐榻的另一侧,不知为何,心,竟然泛起一阵酸楚。
她亲自要求的是一回事,夏侯川特意准备的又是另一回事。
夏侯川费了那么大的劲把她找回来,原来真是怕她怀孕啊!
偷了他的种,好贴切的说法。他将其索要回去,便不担心他的“种”流落在外了。
见翎羽发呆,他问道:“怎么?不想喝?”
翎羽无动于衷地继续盯着药碗,“烫。”
“烫”只是借口而已,她心里莫名地不好受才是真的。
“很烫吗?”夏侯川伸手去摸药碗,修长的手指,如玉箸般漂亮无瑕。
片刻,翎羽暗叹一气,端起药碗,一鼓作气地喝下去。
能够识别药物,她知道那就是避子汤。
夏侯川用手帕给她擦拭嘴角,她脑袋一歪,及时避开。
夏侯川擦了个空,眉眼微沉,“你别扭个什么?”
翎羽垂着头,“没什么。”
她原本就不敢胡思乱想,这会更不敢了,从今往后,她得随时提醒自己——夏侯川不会爱上她,永远都不会。
“累的话,去睡一会。”
翎羽站起身,“谢谢王爷。”
情绪低落下去,她是真的不想呆了。
见她朝外走,夏侯川不爽地皱起眉头,“去里屋睡就行了。”
“翎羽想回自己的屋。”翎羽回了一句,又往外走……
往自己的床上一躺,翎羽更是什么都不想思考。
足足花了一天的工夫,她才收敛起心神,把心思放到比赛上。
夏侯川不准她去比赛,她不见得就会听他的话。
好在,她跟夏侯川的谈话崩了后,夏侯川果真没有封她做夫人。
没有那个身份,她就能继续撑着。
连续三天,夏侯川都让她寸步不离,看似没有防备,其实,压根就不让她有任何准备的时间。
然而,夏侯川不知道的是,翎羽在书房陪着他时,写在纸上的东西,便是参赛的内容。
比赛在第五天,时间定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