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油灯映照下,男子挺拔的身影被拉得很长,那一身玄色锦袍,如暗夜神祗一般,神秘而震慑人心。
灯光昏暗,他衣边、袖口以及腰带上的金色绣线显得特别的突出,翎羽睡眼朦胧之际,恍惚瞧见那金色绣线,怔了下,便没有其他反应。
夏侯川走了过来,“你还真是不可爱,女人在这时不都会吓得惊叫,然后可怜兮兮地寻求保护吗?”
翎羽翻了个白眼,“那样的女人想必很合王爷的胃口,却不知王爷深夜来这冷宫,究竟有何事?”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夏侯川顺口而出,眼见翎羽怒目朝他瞪来,还没等翎羽开口,他又补充:“你以为本王会那样说?”
“不那样说,会哪样说?”
“本王困了,夜里来找你,自然是想睡觉了。”夏侯川厚颜无耻地道,好似他跟翎羽睡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
翎羽忍不住就冒出了火气,“你想睡觉,凭什么找我啊,咱俩可没有关系。”
“以前是没有关系,但现在有啊!”夏侯川坐上床榻,说道:“你个死丫头,不听话,非要跑去参赛,现在整个皇朝的人都知道你怀了本王的孩子,你说你跟本王有没有关系?”
翎羽语塞,可又不想承认,“那我不是进冷宫了吗?”
“进冷宫了就可以改变事实吗?”
翎羽磨了磨牙,“究竟是谁?让我没法参赛就行了,为何要让我出现假孕的现象?”
真个气死她了,她当时都以为自己怀孕了,搞得百口莫辩的,现在想着就觉得憋屈。
“谁知道你得罪了谁?不过,你得明白,那些参赛选手都有可能,你在第二场比赛上表现突出,任何人都会将你视为眼中钉的。”
翎羽哼了一声,“可别让我查出来,否则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夏侯川不屑道:“你在这冷宫呆着,想必也查不出来。本王看你还是想想怎么把孩子生下来吧,可别还没报仇,就被皇上赐了三尺白绫。”
这倒是事实,所幸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翎羽不为之担忧,反正她已打定主意,待身体好了之后,就逃出宫去,谁还管生孩子的事。
夏侯川见她不言,一脚蹬掉鞋子,就准备上床了。
许是洗了澡过来,他没有穿靴子,那鞋子一蹬就掉了。
但那蹬鞋子的动作落入眼中,翎羽就不觉有点嘴角抽搐的冲动,犹记得那还是她教夏侯川的脱鞋方式。
小床不大,夏侯川侧身一躺,顿时就觉得拥挤。
“喂!你回自己的寝宫吧,这床真的很小。”
伸手去推,如果力气够大,她是真的想把夏侯川扔下床去。
夏侯川没好气道:“你就不能往里面移一移吗?”
翎羽无奈地想要移动,但小腹跟坠下去了一样,半点都不想动,夏侯川帮着推她一把,她下|身立马觉得血流如注。
几万头草泥马飞过,她体内的暴力因子不住地冒出来。
“这样就差不多了。”勉强够睡,夏侯川拉过被褥,就想凑合着睡觉。
翎羽瞪着他,“你这不是找虐吗?有好地方不睡,非要来睡冷宫?”
“这句话让本王来说,也差不多。你如果不是找虐,也不会落到住冷宫的地步。”
翎羽一个气恼,便冲口道:“关键是你夜夜来缠着我,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