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哭声没有吵到翎羽,倒是把夏侯温心底的欲虫给吵没了。
他没辙地撑起身来,抱着孩子。
说也奇怪,只要不躺着,孩子就不哭了。
翎羽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才醒来。
她脑袋晕乎乎的,揉了揉眉心,半响都没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
荷儿给她把醒酒汤送来,道:“翎羽,你不会喝酒,干嘛还要喝那么多呢?”
跟翎羽的感情太好,她唤不来别的称呼。
翎羽坐起身,仍然难受地皱眉,不过,却说:“酒就是好,大醉了一场,好些事看来都没那么难过了。”
荷儿叹息,“那是麻木自己吧,不过,能麻木自己也好,省得你总是那么难过。”
翎羽端起醒酒汤,一口喝了个干净。
脑子清醒之后,赶紧问:“我好像睡梦中听到以辰的哭声,以辰哭了吗?”
荷儿接过碗,把托盘放到矮桌上,道:“你不用担心,以辰小世子和羽墨小公子都有奶娘好生带着,二公子闲来无事也会去照看,不会有什么事的。倒是你,身体那么差,不好好养着,你若是垮了,孩子可怎么办呀?”
翎羽内心一阵自责,“是我忽略了他们。”
荷儿奇怪道:“不过,那个羽墨小公子是怎么来的呢?二公子说他不是你生的,还说是你的师弟,羽墨小公子那么小,他当真是你的师弟吗?”
翎羽不想过多的透露皇甫羽墨的身份,省得他父亲的仇家来寻仇,沉吟一下,道:“他确是我师弟,照顾好他就好,别的不用多问。”
荷儿会意地点头,“我知道了。今天天气好,去外面透透气吧,省得你呆在屋里会是胡思乱想。”
翎羽颔首,洗漱过后,就走出了房门。
这是夏侯温的府邸,建筑很是精美,目之所及,宛如风景一般让人目不暇接。
翎羽一路走来,一路细细观瞻,感觉就像夏侯温那个人一样,越品越是给人美的享受。
荷塘边上的凉亭内有两个女子,手里拿着扇子,一面扇风,一面观赏荷塘中的景致。
翎羽还没认出来,荷儿就介绍道:“那是景王爷府上的春姨娘,也就是以前和我们一起做事的春花,另一个是以前竞选温王侧妃时故意摔坏你雕塑的杜晓红。”
怕那二人听到,她把声音压得很低。
翎羽微微颔首,再看时,也是想了起来。
她同时想起来的还有空间内的那一袋银子,那是春花被抬去景王府前托她转交给二老的,春花父母不要,她一直留着,倒是觉得过意不去。
念及此,她收回原本要折转的脚步,朝凉亭走去。
看见她,杜晓红站了起来,迎着翎羽走出两步,手中扇子遮住唇,眉眼中含笑道:“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燕王爷的贴身侍女顾翎羽啊!”
这话极具讽刺,她突出翎羽是“燕王爷的贴身侍女”,就是想提醒翎羽以前的身份。
翎羽懒得搭理她,直接走进凉亭。
杜晓红脸色一变,说话的口气也难听起来,“顾翎羽,你摆什么架子呢?跟你说话,你聋了啊?”
荷儿听得心中不舒服,可是,碍于杜晓红是府里的侧妃,她不仅不敢造次,还得给她行一个礼。
杜晓红无视她的存在,又道:“顾翎羽,你不去燕王府,怎的来温王府了?”
翎羽斜睨她一眼,“劳资想去哪里,与你有关?”
一句话,呛得杜晓红的脸色发白。
杜晓红指着她,“你,你……怎么能爆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