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遇感叹:“去趟云林把你生活习惯都改了。”
她也不知道,突然觉得云林很好。
刚到家,就看见时思子和靳言安两个人站在小区楼下。
孟依看见两个人还是那模样,一点都没变,靳言安酷拽酷拽的,时思子还是没能减下来肥。
在北清,女孩子的穿着当时是以美为主了,时思子穿着一个蓝色的羊呢外套,里面一个蓝色高领毛衣,下面光着腿,配着一双马丁靴。
搁这打扮在云林,非冻死不可。
而靳言安呢,也穿着一个蓝色的羊呢外套,一条黑色牛仔裤,外套敞开,露出里面的毛衣。
时思子看见孟依后就激动的摆手,孟依在车里也回应着,但在孟依前面还有辆私家车,孟依很清楚的看到靳言安拽着她胳膊不让她乱动,还把她拉到一边,怕她被车碰到。
这个靳言安啊,一直都为了她俩操碎了心。
当时走的时候,时思子还故意刺激她:“你就走吧,赶紧走,我要偷偷减肥,回来的时候比你瘦比你美。”
孟遇看见两人在那等着,三人从小一块长大,孟遇也认识她们俩,而自己的手机一直在响,便说:“你们去玩儿吧。”他也要跟一群狐朋狗友去混了。
孟依下了车,孟遇便驾车扬长而去,时思子看见孟依就朝她跑过来,孟依伸手挡住:“我身上有血,别靠近弄脏你衣服。”
“不管不管。”时思子抱着孟依不撒手:“我快想死你了。”
她才不管衣服,要抱抱这个最好的姐妹。
孟依笑笑,看着靳言安,自信道:“小安安,有没有想姐姐想到夜里偷偷的哭?”
靳言安冷眼睨着她,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嫌弃:“把你鼻孔里的纸拿出来再说。”
操。
刚刚太激动了,下来的时候鼻孔里还堵着纸巾。
丢人丢大发了。
两人松开,时思子急着问她:“云林好不好玩?”
“还好吧。”孟依十指扣着时思子的手往家里走,走之前不忘吩咐靳言安:“帮我拎东西。”
“我给你们带了那里的特产。”孟依按着电梯楼层:“那边东西都是面食,估计你不喜欢吃。”
果真,时思子听了皱着眉:“天天吃面,那得多难受啊。”
北清主食是米饭,面食也有,但主食是米,孟依刚去云林那边也有点受不了,因为面食多,就算校园食堂里有米饭,但食堂的米和北清的米不太一样,吃着没有北清的米好吃。
但云林的面食是真的好吃,后来孟依就开始慢慢接受面食,经常跟江宁一块吃面。
“还好。”说着电梯楼层到了,孟依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
进去后,孟依给他俩拿饮料,自己把买的东西摆放好,尤其是巧克力,专门拿出两盒给他俩,本来买的时候也想着给他俩的。
时思子看见她把剩下的巧克力都塞进柜子里,便问:“怕你妈发现啊?”
“可不是?”说起来孟依万般无奈,吃这些东西还得偷偷的吃。
时思子也爱吃甜食,看着她还有那么多,便直接说:“再给我一盒。”
孟依打量着剩下的,嘟囔着说:“你真烦人,自己不会去买?”
明明都给了,怎么还要,这人真不客气,能让靳言安把她带走吗?
孟依看着手里的黑巧克力,不行,这是她的至尊宝。
又掂掂白巧克力,不行,这个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心情立马就变好了。
转到酒心巧克力,不行!!!这是她的命。
剩下的榛仁,奶油样样都不行。
“自己去买。”孟依护着自己的东西:“别拿我的!”
时思子不跟她客气,直接上手抢她的酒心巧克力:“把这个给我。”
两人抢了起来,孟依很烦:“我送你的就是酒心巧克力,你吃那么多不腻吗?”
“你还有五六盒,你吃着不腻?”时思子跟她不客气:“你这么多,柜子里藏不住,你妈发现了又骂你,给我黑巧克力。”
孟依瞪着她:“骂我也是我的事,就不给你。赶紧给我松手。”
“不松,快给我。”
两人一来一回的争抢,靳言安在旁边看了很烦,她俩一直都这样,什么东西都要‘抢一抢’
“行了。”靳言安打断,拿着孟依给他的那盒递给时思子:“这个给你,别跟她抢了。”
时思子愣住,孟依才不生气靳言安这种行为,甚至觉得高兴:“赶紧去拿啊,别抢我的!”
靳言安不耐烦的看着孟依,催促她:“赶紧换衣服,咱们出去。”
靳言安出去后,孟依脱下衣服,换上一个白色的的羊呢外套,里面换上米色的长毛衣,底部有点花边,配上外套正好把花边露出来,再配上一个马丁靴。
两人手拉手,做北清最美的姐妹花。
靳言安带着俩人去吃了鱼子酱,靳言安典型的富二代,有钱到不能再有钱,靳言安生活中也很有品味,这家餐厅的鱼子酱是北清最好吃的一家。这店从不接待普通客人,只有VIP。
孟依吃了口,时思子问:“怎么样,是不是在云林吃不到这些?”
孟依叹气:“虽然云林没北清发展好,你也不用觉得那边是穷乡僻壤吧。”
这些东西都有,只是她没吃而已。
江宁更爱吃路边摊,吃烤串,吃大排档,比靳言安更生活。
“我搜了,那边三线城市,还靠近北方,北方经济发展都很落后。”
“哪里有很落后,云林靠海,海鲜大市。”孟依放下手中的叉子:“你知道江鹏程吗?”
时思子摇头。
“回去搜一下,他是云林市的恩人。”
带动了云林发展的企业家。
不是简单的商人,对于他的私生活,孟依不做评论,但他是个有良心,有蓝图的企业家。
时思子放下手中的餐具,认真地看着她:“孟依,我觉得你变了。”
孟依喝了口红酒,笑着说:“哪儿变了?”
时思子有些担心:“你是不是在云林过的不好啊?”
何出此言?孟依被她说得有些懵。
“你刚走的时候,我和言安都特别担心你在那边过的不好,”时思子看向靳言安,两人对视一眼:“当时我还跟言安说,偷偷把你弄回来,反正你爸妈也都去帝都了也管不住了。但言安去找你一次后,说你在那边过的还不错。”
这事当时她刚去云林的时候,时思子跟她说过给她偷偷转学回来,因为靳言安有这个能力,就连平时不爱说话的靳言安也问她:“需不需要?过的不好开口,我帮你。”
这算是这么多年,靳言安那狗嘴里唯一吐出的的象牙。
两人吵架吵了那么些年,靳言安唯一一次跟她说的好听的话,刚去云林的前半个月,时思子每天给她发信息打电话,靳言安也时常给她发语音。
她们俩的陪伴,孟依一辈子都记得。
“可现在…”时思子说:“听你说起云林,眼里并没那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