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话,怎么老是带点让人不好意思的字儿呢。
他脊背微弯,在她脸颊上蹭了蹭,眼神真切,语气很着急:“快点让我亲亲,我这嘴二十天没开张了,前十天还一直在吃药,嘴里都是苦的,你让我甜甜。”
说着就低头。
孟依皱了皱眉,往后面躲了躲。
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啊。
好烦呀。
黑夜中,孟依感觉到他的鼻息越来越近,轻轻吹动着她皮肤的绒毛,而后,他双手捧上她脸,唇部被一个凉凉的东西覆上。
孟依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已经被打开,她的小舌被迫的挑动着,软趴趴的回应他。没一会儿,两人之间的鼻息加重。
以前的他是温柔的,缱绻的,深情的,而此时,他是霸道的,占有的,不容反抗的。
她真的可以把他嘴里弄甜,口腔里都是甜甜的。
两人唇部紧紧贴着,孟依很快喘不过气来,嘴巴有点痛,想要推开他呼吸一会儿,江宁捏住她手,强势的将她抵在墙上,细咬着她唇。
孟依的脸很快红个透,不是心跳加速。是快呼吸困难了。
江宁手摸向墙壁,‘啪嗒’一声,灯开了。
他的额头贴着她的,看见她有些微肿的唇,笑了笑,手覆上去摸了摸。
这个女朋友,哪哪都软。
“你说你要憋死了,”江宁的眼睫轻轻阖动,摸着她头发,低声道:“是不是这世界上第一个亲嘴被憋死的人?”
“你还好意思说。”孟依回过神,咬了咬唇,轻轻推开他,坐到床边,嗔怪着:“还不都怪你。”
“哦…”江宁在她旁边坐下,脸一点没红,笑了好几声:“怪我。”
孟依想起外面的靳言安,便收住眼前暧昧气氛,说:“我得过去看看他。”
结果刚起身,就被江宁拦住腰,直接坐到他腿上。
孟依皱眉,拍他手:“别闹。言安喝醉了,狮子一个人搞不定。”
“我爱你。”江宁突然来了句。
猝不及防。
她知道江宁爱她,可他很少说这种话,爱更多的表现在两人的日常生活里。
孟依心中甜腻,仍保持着理智:“再爱我我也得出去。”
“果然,爱朋友比爱我多。”江宁松开她,故意气巴巴的样子:“你走吧。”
“人家跑那么远来看我,又因为我的事喝了那么多酒,我不去看不合适吧。”孟依揉揉他的脸,无奈道:“你怎么那么爱吃醋啊。”
“我他妈怎么知道。”江宁握住她腰握得死死的,瞥她一眼,语气无奈:“我就是看不惯你和别的男人在一块,你那朋友还对你这么好,都快比过我了。”
都快比他对她还好了。
一个男人为什么能对一个女人这么好?站在一个男生的角度,就是好色。
“跟你讲过我们是朋友。”孟依圈住他肩膀,在他脸颊上亲了下,哄他:“我的好宁宁,我最爱你了,靳言安是谁,能比得过我们家宁宁吗?”
江宁脸上笑了下。
我的好宁宁,我们家宁宁。
这十个字足以让他心花怒放。
“别去,”江宁跟她认真的说:“你俩朋友是一对,就你天天跟个傻缺似的,还天天扬言着三人友谊,人家早就是一对了。”
孟依撇撇嘴:“别瞎说。”
江宁说的斩钉截铁:“我刚在车上亲眼看见,你那朋友亲你那朋友。”
你那朋友亲你那朋友?什么鬼?
孟依还是不相信:“你别看错了。”
江宁气的掐她腰:“我就坐他俩旁边我能看错?”
孟依看他这正经样子,便知可能是真的,问:“言安亲狮子还是狮子亲言安?”
“男的亲女的。”江宁撇撇嘴,对靳言安那模样十分看不上,语气不忿:“你那朋友我看出来了,就是个禽兽,趁着喝醉了占她便宜,一直吸她脖子。”
孟依不服气:“说他禽兽,你好到哪儿去了?你刚刚对我不也那样?”
“那咱俩是男女朋友,能一样么。”江宁解释:“当初没谈恋爱,我牵你手我都怕你讨厌我,怕你觉得我是个大色狼。”
“哟哟哟~”孟依啧啧嘴:“真没看出来,没谈恋爱那会儿,就在你家客厅,谁往我脸上亲的?”
“你…”江宁皱皱眉,说不过她了:“你话怎么那么多,我说一句,你十句顶回来。”
孟依这次占上风,高兴:“那是你没理。”
江宁看她这小人得志的样子,宠溺的笑了笑,捏她鼻子:“对,我没理,跟自家媳妇儿有什么理可以讲啊,反正都是我的错。”
那是。
跟女朋友讲理,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可你别天天傻乎乎的。知道你那俩朋友对你好,但你别那么没眼力见儿,人家俩是一对,别天天插在他俩中间。”
怎么就插在他们俩中间了?
被他说的,感觉孟依像个瞎子一样。
可不对啊,靳言安怎么就跟时思子是一对儿了。
她不相信。
说好一辈子的朋友的。
她开始回想,那些友情的誓言。
孟依足足安静了好几分钟,江宁见她这样,皱起眉来,捏着她脸,不高兴问:“知道那男的喜欢你朋友,你不开心啊?”
什么吃醋不吃醋的?
还有,人家有名有姓,叫靳言安。
“不是。”孟依好奇起来:“言安说过,看不上我们俩,只把我们当朋友。”
江宁嗤笑一声:“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友谊,如果你觉得有,那你肯定是被爱的那一个。”
什么歪理。
“他肯定对你动过歪心思。”江宁自信道:“但你喜欢我这样的,他知道自己比不过我,就没再提。”
一说起靳言安,他就有说不完的话,老是怀疑她和靳言安有什么,孟依偏不信这个他刚刚说的那些歪理。
不过江宁哪来的自信哟,觉得靳言安比不过他。
但在孟依心里呢,的确十个靳言安都比不上一个江宁。
孟依叹气:“小时候我和靳言安天天打闹,包括现在也是,但遇到事儿了,他永远都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我解决的。”孟依靠在他怀里,回忆着那些童年:“他小时候想让我像狮子那样喊他哥哥,威逼利诱,糖衣炮弹各种招都使出来了,但我一次都没喊过。”
想到这儿,孟依在他耳边,揽着他脖子,声音软软绵绵的喊了句:“哥哥。”
江宁眉毛挑动了下,喉结上下滚动。
这小姑娘,是想勾掉他魂儿吗?
“靳言安,他对我很重要。”孟依认真的说:“但不是爱情,哥哥,你别老因为他跟我生气好嘛?”
江宁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不是生气,是有点难过,他把你保护的太好了,导致你一有解决不了的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他是有点本事--”
他太起眼,看着她,接着说:“--可孟孟,我的肩膀,也可以让你靠。”
我的肩膀,也可以让你靠。
不是可以让你靠,是只给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