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正式开始。
孟依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外婆摆摊的地方。
不是去,而是落荒而逃。
那会江宁捏着她的手摸着那里,孟依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他紧紧按住。
当时江宁已经不是想要证明自己了,而是有了一些反应,一声声沉闷声从他嗓子里溢出来。
大清早的,孟依觉得,这是要逆天!!!
他的眼神变得柔起来,慢慢靠近孟依,吻了吻她耳根,慢慢的拿着她的手摸着小江宁,孟依脸红透了,但又忍不住好奇。
就说她女流氓吧,反正就是好奇,对这事表现的没那么抗拒,尤其是看到江宁那么温柔的模样。
他吻上她,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蔓延:“小孟孟,你摸摸。”
接下来…
事后孟依后悔劲儿上来,孟依坐在沙发旁骂他:“流氓变态大色魔,这种事儿你不会自己来吗?”
江宁靠在她肩膀上,下巴抵住她肩窝,吻了吻她耳骨,拿湿巾给她擦手:“没女朋友自己来,有女朋友了那就不一样了。”
孟依气呼呼的,不理他:“哼!”
“别不承认了。”江宁看着她笑:“你刚刚操作的挺起劲儿的。”
孟依脸红了红,撇头不看他:“我第一次看到,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原来他说的不小是这个意思,她还以为说的是胸肌呢。
刚刚的过程,他一直在问她,我他妈小不小?
一副非要证明自己的模样。
孟依确确实实也回答了,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说不小。
确实不小,挺…大的,孟依又没见过其他的,就觉得他的挺大了,一只手握不住。
就是全过程挺快,江宁好像受不住她小手的折磨,没一会儿就交代了。
全程他的声音都很享受,一会儿舒服一会儿痛苦的,那些声音都是孟依从来没听过的。
他笑着:“以后还有什么好奇的地方,我教你。”
孟依嗓子咽了咽,应该没…什么好奇的地方了。
“让你看了,让你摸了。”江宁笑了,亲亲她的眼睛:“孟孟,我是你的人了,你得对我负责。”
这是求名分的乖乖男小宁宁哦。
“我娶你。”孟依特豪气的说:“等姐姐两年,风光娶你进门。”
江宁胡乱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柔声笑:“好。”
中午外婆摊位上立起了一个大遮阳伞,孟依在伞下面忙的汗流浃背,好在外婆现在还弄了冰镇的绿豆汤卖,能随时解暑。
毕竟能留下来的日子不多了,总想,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中午收摊回家,身上汗津津的,孟依大中午的洗了个澡,出来后躺在床上看房间的吊扇。
吊扇哐当哐当的转着,声响虽大,但非常凉快,她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妈妈那个对话栏里迟迟没有信息过来。
孟依犹豫着要不要给何湘南发个信息说已经考完试了,想了想最后又把手机放下。
还是再等等吧。
不知不觉,孟依躺着午睡了。
接下来接连着过了半个月,孟依依旧没收到任何信息。
她内心由刚开始的高兴,心想着晚点走,可以跟江宁待几天多陪陪外婆,到现在的不安。
她不安。
为什么一个信息都不给她发呢?何湘南应该知道她放假了的。
她蹲在房间里,开始害怕,害怕家里人不要她了。
她的最优选择,是想跟父母还有弟弟在一起,家人永远都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
江宁再好,她还是觉得家里人好,没人可以比得上父母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她现在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孩,依赖父母,需要父母。
家人,是一个港湾般的存在,
孟依忍不住给何湘南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才接通,何湘南那边语气很疲惫:“怎么了?”
“妈妈~”孟依抿了抿唇,心理波动着,可嘴上的话仍旧很平静:“我…放暑假了。”可以去找你们了。
那边一声长‘哦’,随后都是应付的语气:“妈妈忘记了。”
忘记了?之前说要带她走,现在忘记了?
她眼睛有点酸,不知道下句话该如何接,找个理由问:“小随呢?”
“他…”何湘南沉默几秒,笑着说:“他在补习呢。”
“…哦。”孟依点点头,手指一直捏着自己的2B铅笔,嘴巴张了半天,最终还是问出:“那妈妈…我什么时候买票啊?”
那边寂静几秒,孟依屏息,等待着她的回答。
“再等等吧。”何湘南那边语气沉静:“你在那边多陪陪你外婆。”
“哦…”孟依在家里笑着点点头,脸上笑的比哭还难看:“那好。”
挂断电话后,孟依在家里呆呆的坐了一个小时。
那一个小时,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哭,就是发呆。
有人说,当你忍不住主动去求证一件事的时候,你大概就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了,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孟依慢慢的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睁眼躺到下午三点多,手机一直放在手边儿,眼神空洞。
天空突然一声惊雷,下雨了。
孟依被惊的收回神,赶紧坐起来跑到楼下,来不及打伞就跑出去,收起外面晒着的衣服,还有外婆晾在窗户口的鞋子。
这场雨来得又大又急,院子门口的一棵树被风吹的摇摇欲坠,呼啸而起的风吹的孟依身体晃晃悠悠,
雨点子砸的孟依胳膊生疼,她踮着脚把铁丝上的挂着的衣服取下来,眼睛因为大雨的洗刷睁不开。
她收不收衣服其实也没什么作用了,因为全都淋湿了。
孟依直接把衣服放进了卫生间里的洗衣机上,打算雨停了再把它洗一遍。
她自顾自的叹了声气,抬起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成了一绺一绺,雨水顺着头发滴在地板上,衣服更是紧紧贴在皮肤上,湿答答的让人难受。
全身湿透,狼狈至极。
她拿着毛巾擦头发,又跑回二楼,刚到二楼自己房间,就看见自己的书桌被雨水打湿个透,纱窗那里还是有着细雨飘进来,靠近窗户那一片的木质地板已经有了波波水光。
看着这一切,她心理慢慢的沉重起来,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关掉纱窗,将外面的狂风暴雨与室内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