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走后的半个月里,她去见了江宁的私人医生,问江宁的身体情况,有没有因为拍戏留下病痛,医生说江宁身体各方面素质都不错,不用担心。
孟依又询问她关于女性更年期以及某些妇科问题,他是个男医生,给孟依推荐了一个很有名很资深的中药医师。
孟依去拜访医生,跟医生形容了一下何湘南症状,医生给她抓了许多中药,并告知她要些什么补品配合吃,孟依又去商场买那些补品。
孟依把这些东西邮寄到了嫂子和大哥的家,跟嫂子发了微信,让她给何湘南。
还有一件事就是手上落下的疤痕,孟依看着那无比丑陋的一道,查了一下魔都那个医院去疤痕手术最好,之后去了医院,医生看到疤痕皱眉,说可以去除,但需要几个疗程。
祛疤痕本就是一项慢性工作,孟依欣然应允。
孟依看着上面的注意事项,长长一页看的孟依头疼,但还是遵照医嘱首先就要进行身体体检。
写着手术前两周不能服用阿斯匹林药物,不吃辛辣,不化妆不喝酒,经期不能动手术。
导致孟依最近去上班都素颜朝天,还穿着平底鞋。
疤痕术后一周不能沾水,前几天还要裹纱布,让孟依泛起愁。
她说这周去找江宁的。
套套都买了两盒,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去店里买,这些东西网购到家的。
孟依给江宁打电话说去不了,公司有事,江宁这人好哄,要求也低,孟依跟他视视频说说话就行。
孟依找时间去做了第一疗程的手术,巨疼,打了麻醉也疼的那种。
手术孟依哭了不少次,不是真的哭,是痛的流生理眼泪。
回来上班手腕上缠着纱布,同事问起,她说是去洗了纹身。
孟依回到公司上班,术后不能喝酒,但有些饭局酒局还是得参加。
江宁说不喜欢孟依去参加那些局,但这件事情不现实,孟依是他的经纪人,这是她的职责。
只是对于一些潜规则,她肯定是不接受的。
自己带的四个艺人,江宁、周洛奇、何佳玫都进组了,只剩下葛廷一个。
葛廷参加完综艺回来,孟依就带着他去参加酒局。
拿不到名片,在那些资本商和导演面前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孟依全程以茶代酒,别人看到孟依手上缠的纱布,也不再劝酒。
这边天气越来越冷,孟依回到家给百岁准备了吃的之后,洗完澡之后给江宁打过去视频。
巧不巧,两人都在吃车厘子。
孟依坐在客厅里穿着长袖棉绒绒的布袋熊睡衣,手机放在支架上,旁边蹲着百岁。
江宁的饮食都是小玲给他准备,小玲在细心方面确实有着一个专业助理的素养,让他保持身材的同时补充蛋白质。
孟依拿着一个车厘子填进嘴里,百岁馋的流口水,可狗狗不能吃车厘子,孟依给他剥了一根香蕉,江宁在那边酸酸的说:“你对狗比对我还好。”
孟依无奈的笑:“跟狗吃醋,真无聊。”
江宁就无聊了,问她:“那我跟百岁哪个重要?”
“百岁。”孟依吃着车厘子,看着书,洋洋自得地说:“百岁可不会去撩骚别的狗。”
江宁被逗笑,吃着车厘子,问:“你怎么知道它不会去撩骚?”
孟依把书放下来,露出脸,脸上得意:“它绝育了。”
“…”
江宁视频那边打火机响,烟点上,懒懒的坐在座椅上,半天才说:“那我做不到。”
那我做不到?
什么意思?他在想什么?
难道他觉得孟依会让他也做绝育吗?
他这脑子在想什么?
孟依要笑死了。
“这边越来越冷了,看你还穿着短袖。”孟依盘起腿,把一个抱枕放在自己腿上,左手捧脸问他:“还有几天跨年了,我想去找你。”
江宁抬眼:“我不让你来了?”
“你这人…”嘴真毒。
以前没发现他说话这么得理不饶人。
孟依撇嘴:“可我这边跨年工作挺多的,你也知道我现在带四个艺人,葛廷接了一个跨年演唱会的曲目,本来也有一些卫视频道想找你,我想着你要专心拍戏就推掉了。”
可不是哦,她有私心的。
某卫视想让江宁和杨晴一起出席,唱情歌,毕竟他俩现在还是绯闻男女友。
孟依想都没想就推掉了,原因是拒绝同台,不炒绯闻,不溜粉。
艺人靠绯闻来赚取热度的行为,孟依并不认同。
“那我跟剧组请个假,回去陪你。”
“别。”孟依拒绝:“你还是别搞什么特殊了,省得剧组传你耍大牌,而且…”
孟依有情绪了,鼓囊着出声:“天天看小玲给我发的你军训的照片,样子开心的很,没见你有多想我。”
可不是嘛,拍个警匪戏给他高兴坏了,天天拍摄,还有军训跟打了鸡血一样。
他心里还是觉得,男人就该穿上戎装,保护四方,高中也跟孟依说过的,他想大学去服兵役,那时候孟依一点没反对他,觉得他的志向挺好。
江宁拿着牙签吃了块红心火龙果,问:“今年多少号过年?”
过年?孟依还真没看过日历。
江宁也不问他了,自己看手机,喃喃着:“十五号,那还有二十天。”
“怎么了?”
“你过年怎么安排?”
“我能怎么安排?”百岁困了,头搁在她腿上当支撑点,闭上眼睛睡了,孟依摸着百岁的头,说:“百岁陪我呗。”
江宁笑了,看着她说:“过年剧组会放假,我们去南方旅旅游成不?”
孟依喜出望外:“真的吗?”
“嗯。”江宁神色温柔,看着她笑:“让你买的东西买了吗?”
他说的是套套。
孟依脸热了热,低着头说:“买了…”
江宁喉咙溢出一声笑,声音多了几分哑:“带上,哥这次给你来真的。”
这人说话真的是…
以前哪次来假的了。
孟遇嘴角勾了勾,有点别扭这种暧昧气氛的存在,扭扭捏捏的,声音娇软:“那我挂啦。”
“我想你。”挂断电话钱他突然说。
因为她说他不想她,所以他说,他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