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依不知道热搜上的盛况,因为当天下午,他们坐上了飞向不知道去哪里的飞机。
江宁把他和孟依的手机都关机了。
到了一个地方,塞舌尔。
孟依对这个地方并不了解,下了飞机就住进民宿睡了。
孟依真的很困,从靳言安生病开始,这几天就在连轴赶飞机,累的她脑子都懵懵的,进卫生间洗澡,发现没拿小内内进来。
她在里面喊:“江宁。”
“嗯?”外面应。
“我没拿…内裤,你帮我拿一下,在行李箱的蓝色内衣收纳盒里。”
“嗯,你等一下。”江宁打开她行李箱,一眼看见那个蓝色收纳盒,他打开,里面两套内衣裤,叠得整整齐齐,里面还有很大空间。
他脑袋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转身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把他的内裤也放在了里头。
有一天,你的内衣会和我的内裤放在一起。
孟依洗好了,在卫生间等:“没找到吗?”
“找到了。”江宁痴痴看着:“你要穿什么颜色的?”
这…还区分什么?
孟依撇了撇嘴:“你随便拿一个就行。”
江宁拿着灰色的巴掌大的内裤,走到卫生间门口,喉结滚了滚,还装模作样的敲了下门。
门古从卫生间里探出头,身上被浴巾裹着,满身的玫瑰香味。
孟依伸出手去拿,江宁手中底裤突然握紧,把门推开。
“你…”孟依眉心一跳:“要干什么?”
江宁笑:“你说呢?”
孟依想起之前在浴室做的样子,那种感觉,其实不太好,说:“回床上。”
江宁把内裤搭在那儿:“床上那么多次,倦了。”江宁一把扣住她,解开浴巾:“来点新鲜的。”
孟依瞬间身前一凉。
他顺势打开花洒,热水浇在二人身上,江宁捧着她脸吻下去。
孟依很快踮起脚尖回应他。
江宁把她抱起来,拦在墙上。
室内水汽弥漫,两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汗水,细碎的声音,粘腻的触感萦绕在两人之间。
好像处在虚幻的世界里,孟依紧紧抠着他的手臂,一句正经的话说不出,说出口的都是让他更卖力的话。
她一直说:带套。
他说他知道。
他知道个屁,早上就没带。
所以早上领证前那次,他没坚持多久,他说,怪不得有些男人爱当渣男,原来不带那么爽。
那也是他一次把他的东西,留在她身体里。
那是仅有的一次没有安全措施。晚上,他又乖乖地带上。
绽放了好几次,孟依身体酸软,躺在床上跟一滩泥一样,可怜巴巴求他,叫他哥哥老公的求饶。
他只问了她一句:现在还疼吗?
做了那么多次,肯定不疼了啊。
但是也禁不起这样一直弄啊,可江宁就是,知道她身体不疼了,就不停。
熬夜,加上长途飞行,孟依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的时候在下午黄昏,孟依坐起来头好昏,摸了摸自己脑袋,又觉得口渴,看见床头柜处已经放了一杯温开水。
还有一盒药。
发烧…
怪不得觉得头痛,不过这应该是夜烧,白天没什么事,她缓慢的咽下半杯水,起床找江宁。
推拉门推开,看见江宁站在那儿的背影。
塞舌尔的黄昏,天空一片绯红,如同鸽子血,晚霞落在天边,金黄色的灯光落在他身上,熠熠生辉。
孟依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江宁怔了一下后,捏了捏固定在他腰腹上的手:“醒了?”
“嗯。”孟依感受着这边空气的美好气息:“我发烧了?”
江宁转过身来,一手放下她后脑勺,一手拦在她腰:“昨天半夜有点低烧。”
“下次不能这么折磨我了。”她委屈巴巴的缩在他怀里。
江宁笑:“好。”
“去不去看落日?”他问。
孟依点头。
在国外,没有人认识江宁,两个人想怎么走在大街上就怎么走,孟依穿着无袖T和短裤,江宁穿着短袖大裤衩,两人手牵手漫步在塞舌尔的海滩边。
这个海滩颜色以粉色闻名世界,天空出现渐变的色彩,落日金辉,碧海轻波,海水冲到两人的脚边,他说:“这是我见过最美的海滩。”
孟依摇头:“我见过比这更美的。”
江宁:“嗯?”
“云林。”她笑着说:“云林的海滩是最美的。”
那段回忆,也是最美的。
江宁笑笑,揉揉她的头发。
孟依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不是偶然来这里的,是江宁做了很多攻略才来的。
江宁知道这有什么好吃的餐厅,还有哪里有海鲜市场,又或者去哪里潜泳。
在他心里,这是度蜜月。
不仅度蜜月,其实他还安排了好多东西。
当天夜里,江宁带着她去了纹身店。
江宁坐在那儿,把她手上的手链取下来,看着那条丑陋的疤,皱了皱眉。
之前做过一次祛疤手术,后来江宁不让做了,祛疤这件事就无疾而终。
孟依的疤在右手,他要纹左手。
但是他想让,孟依跟他连在一起。
因为他想让这条疤,彻底过去,往后只剩幸福。
纹的时候孟依回想起那个时刻居然笑了,揽着她:“你说早知道是这结果,当初何必寻死?”
他不开心,喃喃道:“鬼知道?”
为什么不相信他呢。
从纹身店出来,孟依右手腕火辣辣的,还是疼。
江宁上面写的是。MYonlylove。
让刺青师设计了字体,很好看。
my,我的。MY,孟依。
孟依看着手上的字,JN,mylove。
但江宁下面多了一串数字。
以后它不再是伤疤,而是两人爱情的开始。
因为纹身,两人夜里洗澡也格外小心,第二天醒来又在下午,原因是昨天夜里又疯狂了。
江宁说,唯独在这件事上,他承诺的那些都做不到。
就是想要,要不够。
孟依不给,他就摸她,亲她,本来孟依意志力就不够,他再一诱惑,基本上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醒来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会,接连纵欲,孟依身体是真的吃不消,迷糊睁开眼,江宁正在给她穿衣服,说等下出去玩。
她说黏糊糊的跟他撒娇说可不可以不去,她想睡觉。
他说不行。
说完给她套文胸的时候,手又开始不老实。
孟依猛的睁开眼,躲开他,自己套衣服。
怕了怕了。
今天孟依穿了一身碎花吊带裙,这个民宿很好,每天早上房间里都会摆放新鲜的玫瑰。
孟依拿发簪随便在发尾簪了个揪揪,剪了一枝新鲜的红玫瑰插在发际处。
额前有些头发扎不住的碎发散落了下来。
江宁在镜子里,看着他的样子,手放在他肩膀上,突然说:“很搭。”
“什么很搭?”孟依奇怪。
她只是随便弄了一下,这边天热,她不想散着头发,可扎头发头皮痛,就只能这样随便挽起来,挽发髻又觉得缺少点什么,才剪了枝玫瑰花。
“红玫瑰很搭你的气质。”他笑着说:“从一开始你给我的感觉,就不是百合也不是茉莉,而是红玫瑰。”
美丽,诱惑。
她笑着嗯了一声:“我很喜欢红玫瑰。”
出来的时候又接近黄昏了。
打从跟江宁滚床单这事开始,基本上两人就没过过上午,一醒来就是下午。
别说吃不吃饭的事。做完特别疲累,凌晨三点钟补个饭在他俩这里不是什么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