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冷惜撇嘴:“那你不早求?”
“有条件了再求。”程煜吻着她,闭上眼睛,越抱越紧,生怕她会丢一样:“答应我,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在一起。”
陆冷惜点头:“好。”
程煜又开始了加班的日子,他真的工作很忙,陆冷惜也在忙,两人抽空去拍了婚纱照。
穿起婚纱,陆冷惜觉得自己是天使,是全下最漂亮的人。
婚纱照很快就出来了,两人去选底片的时候,陆冷惜全程都在盯着屏幕看,程煜电话响了,他出去接,回来脸色就很不好,很不好。
站在那里呆了足足好几分钟。
“阿煜。”陆冷惜喊了一声。
他回过神,看着陆冷惜。
她笑着问:“怎么了?”
程煜盯着她,努了努嘴,欲言又止的,最后笑着说:“工作上的事儿。”
陆冷惜点点头:“那你过来陪我挑婚纱照啊,相册上只能选三十张。”
程煜脸上难看的笑了一下,走了过去。
选照片的过程中,程煜一直都心不在焉的,问这张照片怎么样,他说好看,问那张,他也说好看。
烦死了。
挑个照片挑的都不开心,回到家,陆冷惜脱下高跟鞋换上拖鞋,走到沙发坐下,不开心的问:“你今天怎么回事?”
“没怎么。”他低着头,有些无心回答她的话。
“阿煜!”
程煜抬起头:“我工作上出了一些急事,挺严重的,可能需要我现在去处理一下。”
提到工作,陆冷惜叹气,他这行其实真的挺容易出事的,便说:“那你先去解决工作上的事儿吧。”
程煜走到她身边坐下,捏了捏她的手,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对不起小惜老婆,等我回来。”
陆冷惜点头。
程煜是在她睡着之后回来的,具体几点她也不知道,回来就抱着她,抱的很紧很紧。
但往后的日子里,他经常这样很晚回来。
以前也有晚的时候,但会给她发个信息报备的。
现在几乎每天夜里,她都不知道程煜是几点回来的。
他经常夜里加班回来晚也就算了,夜里还经常出房间去客厅接一些他不知道的电话。
这种状态一两天还好,但两星期过去了,越来越严重。
夜晚,程煜又去客厅接电话了,陆冷惜在黑暗中睁开眼,等了一分钟左右,走出去,听到程煜很低很小的声音:“你别想了,绝对不可能!”
语气生气又坚定。
陆冷惜站在客厅里,突然出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程煜瞬间回头,手机握紧,放在说呢后,心虚:“没啊。”
他想了想,说:“老婆,是工地上,有人要挟我,拿不好的基建材料施工,说给我百分之二十的回扣,现在公司在调查我。”
其实担心他出轨也不太可能,陆冷惜其实能感受到,程煜很爱她,跟那种单纯的耍嘴皮的哄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两人都快结婚了,这种怀疑实属没必要。
陆冷惜撇撇嘴,程煜扶着她走到客厅开了灯,陆冷惜说:“那你也没必要瞒我啊。”
“工作上的事,不想带回家里。”
陆冷惜:“那你答应他了吗?”
程煜立刻回应,声音很大:“这怎么可能!”
程煜突然抱住她,声音发抖:“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
陆冷惜点头。
可陆冷惜有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程煜经常晚归不说,还去银行取大笔现金。
取现金这事很可疑,现在时代那么发达,没人带现金出门,而且用现金,陆冷惜根本无法查询花销去向,更让陆冷惜疑惑。
她偷偷的跟踪了程煜。
看见程煜在买东西,都是营养品的时候,她一百个心一万个心都不想去想,程煜出轨了。
可除了这件事,她找不到别的理由。
程煜又是很晚才回来,当时陆冷惜没睡,但装作睡着了,程煜拿着自己的换洗衣服去卫生间,陆冷惜睁眼,十秒钟的纠结时间,还是打开了他的手机。
他的手机密码,一直都是他的生日。
翻开微信,没有什么起疑的地方。
信息,也没有。
通话记录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可越是没有什么,越可疑。
程煜很快出来,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在床上躺着,程煜钻进被窝里,从后面抱住她,吻了吻她耳根,说:“小惜,我爱你。”
半夜电话又响了,陆冷惜这一夜本就没怎么睡,程煜接到电话就如同惊弓之鸟,悄悄的起床关门,走到门外。
房间里的陆冷惜睁开眼,直接开了门跟出去。
程煜听到声反射性的转身,看到陆冷惜,立刻挂了电话,眼神带着慌张,咽了咽嗓子,上前问:“你怎么醒了?”
陆冷惜站在那儿,问:“谁给你打的电话?”
程煜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放到身后:“没谁。”
“如果你删掉通话记录,就证明更可疑。”
她不急不缓的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开了灯,极其平静:“把手机给我。”
程煜没给。
“我昨天跟踪过你,你一个人取了现金又去了营养品店,可东西没往家里拿。”
程煜皱眉:“你—”
陆冷惜打断他:“你喜欢上别人了?”
程煜立即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出轨了是吗?”
程煜缄默了。
得到这个回应,陆冷惜坐在那儿,面无表情,十分钟后,她问:“那个女的是谁?”
程煜低着头,没说话。
陆冷惜突然暴躁起来,眼睛猩红,身体控制不住的抖,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往地上摔,声音撕心裂肺:“非让我打电话是吗!!!”
杯子碎在地上的声音很响,玻璃渣子掉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脆,就像陆冷惜的心一样,碎了。
程煜走过来,突然跪到陆冷惜面前,捏着她的手:“小惜,你听我解释…”
“那几日公司在推广新产品,我就一直在加班,后来…”他低着头,觉得这话难以启齿:“后来有天夜里,忙到三点多,大家就说去喝点酒。”
“后来…”他闭着眼睛,身体有点抖。
陆冷惜心里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样,咬着唇,问:“哪一天?”
“十一月十四号。”
十一月十四号,那天是父亲生病,转来帝都的那天。
那天夜里,她打电话给程煜,程煜没接。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陆冷惜咬着唇问:“是你的同事吗?”
他皱了皱眉,很难启齿,说:“是徐梅梅。”
是…徐梅梅。
那一刻,陆冷惜像是被雷劈中,眼泪不自主的往下流。
“那天夜里,我以为我回家了,我以为身边的人是你。第二天起来才发现你头天夜里打了电话,前两天,徐梅梅说她…”
陆冷惜闭上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死死含住,牙齿都在颤抖:“她怀孕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