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郭当阳是相当高兴的,不仅报仇解恨了,而且方万同和他称哥们,人家那么大的一个老板,那么有钱和自己称兄道弟,那是多么大的荣耀。
但是当他醉熏熏的回到家里,发现郭振声脸铁青的坐在额厅里时,他的酒马上醒了一半,暗道坏了,事情败露了。
“爸,怎么还没睡,关了灯坐在这里干嘛啊,被你吓死了。”郭当阳一边换鞋一边说。
“过来。”郭振声沉声说。
郭当阳虽然二十多岁了,但是对郭振声还是很害怕的,他迟疑了一下,缓步走到郭振声前面一米开外站定。
“跪下。”郭振声说。
“爸,为什么?”郭当阳很不服气的问道。
“别叫我爸,我没这种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儿子。”郭振声冷冷的说道。
“爸,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郭当阳硬着头皮继续装傻。
“是的,你确实是越来越不明白了,估计得进牢房里呆几年才能明白了。”郭振声突然提高了声量,几乎用吼的叫道,“要么跪下反省,要么滚出去,我明天会登报和你脱离父子关系,免得老子哪天被你坑得进了监狱都还不知道什么回事。”
严重了,事情严重了,郭当阳知道郭振辉真的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他没再多想,双膝一软,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这时候,黄春香披着衣服从楼上下来,一边下楼一边说:“诶诶,你个死老头子三更半夜嚷嚷什么呀,像打雷一样,还让不让人睡觉。”
“你还想睡觉啊,可你的好儿子不让人睡觉呀,都是你宠出来的,知道你的好儿子干了什么吗?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也就算了,他现在是在干扰纪委办案,他在犯罪,他在给他老子我挖坑。”郭振声对妻子黄春香吼道。
“到底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的火啊,孩子做错什么不能好好说吗,又骂又跪的,你当现在是旧社会啊。”黄春香跑过去拉郭当阳,非常心痛的说,“阳阳你做了什么事惹你爸生气啊,快跟他认个错。”
“跪着,好好想想怎样善后吧, 没脑子的东西。”郭振声骂完便上楼了,他知道有黄春香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倒不如去书房好好想想怎样处理造成对自己不利影响。
郭当阳只是跪了一下地板,并没挨板子。卢林森可没他好过了,带着八九分酒意的卢林森回到家里,刚进门便被一根米长的钢尺劈头盖脸的抽了一顿,痛得他几乎要哭了。
这是卢家的家法,据说以前是用藤条的,后来卢令兵的父亲觉得藤条太易坏了,就换成了一米长的钢尺。钢尺扁薄而软,抽起人来,比藤条还要痛,这尺子小时候卢林森挨过不少次了,不过,以前貌似并不怎样痛,但这次痛得跳了起来,知道父亲真的生气了,这次真的用大力气抽了。
“爸,你这是家暴,不,是家虐……。”卢林森一边跳脚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