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振声刚走到门口要下班回家,却被范思成留住了。重新回到办公室坐下,心里竟然有点忐忑,不知道范思成又有什么事这么急,明天说都不行,不会是这混蛋不肯借钱吧。
片刻,范思成过来了,他的忐忑变为了现实。
“郭书记,我们镇有钱,不用借华侨的捐款,借钱太难看了。”范思成进门就说道。
忐忑变成了现实,郭振声一时转不过来,眼睛瞪成了牛眼看着他。
“来来,领导您别激动,先抽一支烟听我跟你说,我觉得这会不仅可以解决维修学校的钱,连同欠老师们的工资也可以一并解决了。”范思成笑着给郭振声递烟,顺手帮他点燃。
范思成自己也点了一支,美美的吸了一口,一边吐烟一边说:“郭书记,很多城市,包括我们龙乡,其实现在很大一部份的财政收入都来自于土地转让,我们回龙镇一寸土都还没卖过,为什么我们不能卖呢?记得去年因为收购站那几个破房子你们还开了三天会议吵架,听说大多数人都抱着老思想旧观念,死死抓着几间破房子不放。其实那思想是非常落后的,改革开放,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思想开放,自己抓在手里是抓死了,卖给别人是搞活了。别人的生意搞活了,我们的人民生活就上去了,这是必然的。”
听懂了,这混蛋是让自己卖地,可是卖哪里的地,卖给谁啊。再说,临时立急的找就算有地可卖,就算有人想买,也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卖成功的啊,但那边维修危校等着钱用呢。
“你的意思是,钱不借了?”郭振声说。
“我们不能借,太丢人了。我刚才按了十几次电话号码,最终都没拨出去,丢不起这个人啊。您想想,堂堂一个镇,居然拿不出区区几十万的学校维修费,说出去不是丢我们的脸,是丢我们镇,我们政|府和党的脸。万一,这事被传到那些西洋人和洋奴们的耳朵里,他们说不定会造出什么谣来,到时候形成了舆论攻势,郭书记,我们肯定会被处理啊。”范思成语重深长的说道。
对人,他就是语重深长,带着教导的语态。
不过,郭振声没有在意范思成的语态,他已被范思成的话震惊到了,后背冷汗淋漓。他妈的,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为什么自己没想到,差点犯错误了。西方那些洋鬼子们,还有那些被洋鬼子买通洗脑的洋奴们,整天都巴不得有点什么事儿抹黑、诽谤我国我党,堂堂一个镇政|府,居然没钱维修学校……。到时候,这些混蛋不说借,而是说挪用侵吞等等之类的话抹黑我们无能,那自己便是国全罪人,是党的罪人。
郭振声越想越怕,额角也流也了豆大的冷汗。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他很清楚知道,西方有那么一批豺狼恶人,无时不刻都在找借口攻击我党我国。
“对,对,思成,你提醒得对,我差点犯错误了。这钱不能借,就是借也不能向华侨借。”过了片刻,郭振声才从害怕中回过神来。
靠,还是想着借啊,自己能弄到钱,为什么要借。
“郭书记,我们不用借,您只管让招大镇长那边赶紧动工维修吧,只要你同意,我呆证在他们完工前弄到钱。”范思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