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区杏芳全程陪同,并且那天晚上自己和汤娜拉站在大石上聊天时,她就在后面的火堆旁烤东西,自己和汤娜拉的说话,她肯定听到了。
想起那天区杏芳请自己吃饭的事,那时候觉得她是胆子大,现在想来,她是在表演而已。
基本可以确定了,消息最早的时候就是从区杏芳这里泄漏出去的。她告诉了谁呢?这个人已呼之欲|出了。
招国培谈判时一直在土地问题上纠缠不退让,那么这些土地他是有利益的了,而和他走得最近的是区建强,区杏芳是区建强的侄女……。线索已非常清楚,利益链也基本浮现。
苏丙寅看范思成没吱声,以为他是被自己气到说不出话来,一咬牙对范思成说了一个自我牺牲的办法。
“范镇,我想到一个解决这个麻烦的办法。”苏丙寅说。
范思成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那些申请审核批复全都不合法的,那么他们的登记证就作废了。”苏丙寅看着范思成非常诚恳的说道,“为了项目能顺利进行,为了投资能落地,也是为了证明我自己,我愿意扛这个罪名。 ”
范思成很吃惊,苏丙寅居然想出这样的办法,这不是自己把自己送进监狱么?这是无罪找牢坐啊。他静静的看着苏丙寅,发现他的眼神非常清纯,没有作假的成份。
“范镇,我说的是真的,这是一个最彻底的办法。”苏丙寅说。
“非法审批,怎样非法?我想到有两个解释,你被他们花钱买通了,所以,明知不合理都审批了,也就是说,你受贿了。另一个解释就是,你制作了假的公章私下审批,钱都让你个人拿了。如果你受贿了,你得有证据。那些地一共收入多少钱?如果你用假公章审批骗钱,算过你要判多少年吗?”范思成淡淡的说道。
“为了龙溪河项目,为了证明我自己清白,多少年都没所谓。”苏丙寅挺胸说。
范思成在办公室里转圈,转了几圈这后说:“你请放几天假吧,找一个地方藏几天,不要告诉任何人。”
“这是为什么……。”苏丙寅有点懵了。
“我还没想好怎样办,去吧,照我说的做。”范思成说。
犯了罪的想要隐藏罪过不容易,同样,没犯过罪的想要自己载一个罪也不容易,如果真的要这样干,除非所有相关部门联合载赃,否则,也很难将无罪的人定为有罪。
范思成当然不可能采用苏丙寅的方法,不过,如果这个方法只说不做,将消息散发出去,或许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的脑子里有一个模糊的想法,但是还没有清晰的思路。
两天时间过去,范思成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第三天他本来准备晚上找人讨教一下的,陈美玲却突然来电要请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