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芳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范思成的意思。
“好,那我们就下去喝一杯吧,这种机会不多。”陈庭芳也站了起来。
范思成和陈庭芳当然不会去舞会现场了,他们悄悄到了停车场上了范思成的车。
“思成,这种地方还会隔墙有耳?”上车后陈庭芳说。
“不知道,我在部队的时候,侦察训练和反谍训练告诉我,这种地是很危险的,所以,重要的事,还是找别的地方说的好。”范思成一边说一边启动了车子。
“呵呵,那好,我们在车上聊聊吧。”陈庭芳说,“思成,真的谢谢你。”
陈庭芳再次感谢范思成,不过,这次感谢是代表他个人的。
范思成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笑了一下说:“领导,准备怎样应对?”
“唉,做人真的难,做官更难。想做事的官更难。”陈庭芳突然开始感慨,他很感情的说,“思成,你相信吗?其实我现在很后悔,后悔以前没好好为人民做点事,把大多数精力都花在各种争斗上。”
“呵呵,人类社会本来就是在斗争中成长的,你想不斗争而安静做事,那是不可能的。其实,做事本来就是斗争的一种形式。”范思成笑说。
“啊,你说的太哲学了,我不懂。现在我只想在退下来的前好好干点事,把城街楼计划完成。”陈庭芳再次谢范思成,“说到这个计划,我真的要感谢您的,没有天宫的投资,我真的心里没底。现在一切都好了,就算过程曲节,有了天宫的加入,就算有人不想让我成功,都已不可逆了。”
天宫大厦,在现实中将会是本市地标式建筑,而在城街楼的计划中,同样是标志性的一环。现在标志性的一环落定了,就等于这个计划已过了最重要的一关。商业街的投资重点并不在建筑,而是在商业的构成,有了天宫加入,估计会带来一波商业投资者,也等于商业街有天宫,很快就会成型,不用担心。
“领导,我觉得你太乐观了。虽然,有了天宫的投资整个计划已有了灵魂,但是,将这一切从纸面上变成现实中的大厦和街道,过程很漫长,那些躲在暗中的人,随时都会使坏。因为,这个计划是你的,因为你还在位上。”范思成并不那么乐观,因为在倾城事件和烧车事件中,他已感觉到那波暗流。
“有人使坏是肯定的,但是,只要他逆转不了计划,我就不怕。再说,不是还有许书记和你和我站在一起嘛,其实,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有信心。”陈庭芳紧了紧拳头说。
“那两件事,你准备怎么办?”范思成将车子停在开发区的一片空地上,开了车窗,掏烟给陈庭芳递了一根。
这块空地很大,四同漆黑,除了虫鸣就是夜风,在这里谈事不怕别人听到,心境也特别的平静,脑子也特别的清晰。
陈庭芳接过烟,点燃,吸了两口说:“我觉得你的办法可行,只是,他们不会就此罢手,后面他们使什么招才是让我最担心的。未知,令人恐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