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范思成躺在床上无法入睡,天宫大厦工地发生这么大的事,虽然说事儿和他招商局无关,但是肯定对他的招商工作是有影响的,最起码,对他和天宫之音的关系是有影响的。
虽然张天标的要求有些无理,但他很清楚,如果张天标真的要闹,事情会很麻烦,因为死人对于一些人来说,真的是非常忌讳的事,楼房还没开建,就在工地上死人了,多不吉利的事。
事实上,这件事发生后,很多人都睡不着,当然包括戴贵龙。
戴贵龙心里很清楚,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肯定是有人搞他,或者不是搞他,但他肯定是第一个遭池鱼之殃的人。
他知道搞暴破拆除是很危险的事,但是只要有这样才能如期交出平整好的工地,所以,他对暴破前的准备工作是做的相当精细的,清场不仅自己源了得力的人,还专门请了保安公司二十个保安负责现场秩序,还动用了关系让巡逻大队派了十个警察在再场维持,但还是出事了。
是谁制造了这场惨剧呢?是谁和自己过不去呢?
戴贵龙一个人在漆黑的房间里抽了完第二十根烟后,给李二虎打电话。
“戴总,这么晚还没睡?”才凌晨一点,李二虎这种人当然没这么早睡觉。
“二虎你还没睡吧?”戴贵龙有点后悔,如果让李二虎去现场维持秩序可能不会出事,毕竟然他是曾混过社会的,社会上的人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哪有那么早,戴总是不是想喝一杯?”
“呵呵,那我去老刀把子?”
“对,你过来?我弄两小菜。”
半小时后,静悄悄空荡荡的老刀把子大厅里,戴贵龙和李二虎对酌。
酒是戴贵龙极少喝的龙乡米酒,菜是一盆什锦菜,也是戴贵龙没吃过的。不过,他这会儿觉得菜特别好味,酒特别的香。
“二虎,你觉得天宫工地那事,是意外还是有人搞事?”喝了三杯后,戴贵龙问李二虎。
“呵呵,虽然我没去现场看过,但是,这个暴破公司的大名我是知道的,而且,我也相信李副总不可能那么大意清场没清干净。”李二虎说。
“你的意思是,有人搞事了。”戴贵龙抬头看着李二虎,双目精光隐现。
“天宫大厦是一城一街一楼计划的点睛之作,一城一街一楼是今届市政|府班子的重点项目,也在这项目上搞事的人,后面一定有势力,戴总这次要小心应付啊。”李二虎答非所问,直接指出搞事人的来路。
戴贵龙闻言,两眼两次睁大,他一直以为是同行眼红他拿到天宫大厦的承建工程而生事的,没想到看上去没心没肺的李二虎,这次竟然比自己看的更远。
“二虎,可以帮我揪出那搞事的王八蛋吗?”
“戴总,我没这能力。”李二虎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支接着说,“有一个人可以办好这事,您为什么不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