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贵龙很满意范思成的态度,也很是感触,看来,自己兄妹俩这次做的有点过了,事后,是不是该改变一下态度?
范思成并不知道戴贵龙心里的想法,微笑静待他的下文。
“这次负责旧华侨大厦清拆的公司龙通公司是我的,事故出来后,天宫分公司一直借故不许我们开工,也不出具暂停或延期通知,这样下去,对龙通来说会很麻烦……。”戴贵龙将声调放的很平静温和,尽量不让人听着舒服,但范思成不审打断了他的话。
“你是想让我去找天宫交涉一下?”范思成说。
戴贵龙点了点头说:“让他出一份书面的通知,或者让我们复工,没有书面的东西,到交付期我们交出来平整好的工地,将会面临高额罚款。”
范思成心里有点腹诽,原来是怕罚款才来找的自己,戴贵龙还真是商人本色啊。
“天宫分公司的张天标是一个混蛋,事发后一直在闹,说死过人风水不好什么的,要更换地方,其实就是想敲竹杆,要好处,市里正在头痛这件事。”范思成顿了一下又说,“张天标其实也来闹过我,被我骂了回去,我想,如果我去和他说龙通公司的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给戴贵龙陈述的是事实,但是戴贵龙却认为他在推托,脸色渐渐不好看。
“思成,你不会是因为有什么想法而不帮我这个忙吧。”戴贵龙说。
“龙哥,怎么可能呢?我能有什么想法?”范思成看着戴贵龙说,“天宫大厦是整个城街楼计划中,画龙点睛之作,市里是相当重视的,不可能让张天标这混蛋闹下去。所以,龙哥,我觉得你无需太过焦急。”
呵呵,不焦急就怪了,那可是关系到是不是会被罚款的,也关系到龙通能不能承建天宫大厦的关键一步,他怎么能不焦急?
“思成,市里有什么动作是市里的事。但是,合同规定如不按时交付三通一平的工地,龙通将会面临罚款,现在复工不行,延期不行,我们太被动。还有就是,能不能承建天宫大厦,是龙通公司生死存亡的一步。”戴贵龙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后说,“所以,思成是不是和天宫总部联系一下?我知道你和宫守旨关系非同一般。”
向一个后辈,向曾视为徒弟一般的人求救,确实是很不好受的,对于戴贵龙这种骄傲的人来说,更是难受不已。
范思成想了一下说:“好,我明天就联系宫董试试,不过,有什么结果,能不能帮上忙,我现在可不敢说。”
暗中搞鬼的人,死人都在所不惜,这说明并不是为了对付龙通或戴贵龙,应该也不是为了和天宫为敌,范思成隐隐觉得,躲在黑暗中的那只王八,是另有目的的。
是什么目的呢?他猜不到,但是,天宫大厦是城街楼的点睛之笔,他觉得应该让它按计划去完成,不能让他出现什么变故。如果天宫大厦出现变故,就等于整个计划都有变故了,那可不行,他不能容的。
所以,他觉得让天宫大厦尽快动起来才是最正确的,最好的选择。
“那太谢谢思成了,来,我们吃饭吧,喝一杯?”戴贵龙很高兴,这才想起招呼范思成吃饭,饭菜都快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