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番话说完,果然见那个姓姚的和他儿子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
“咳咳。”咳嗽两声清了下嗓子,姚房主砸吧两下嘴,又摸了摸肥下巴,沉思了好片刻才像是终于下定决心道,“周公子,既然你们也看上了这个房子,那我就忍痛割爱,这样,我老姚当是交你们个朋友,一口价,一百五十两银子咱们就成交!”
听完他说的,院子里先后响起好几道吸气声。
倒是秦朝经历过前世房价突破天际的冲击,对于姚房主说的这个价钱还算稳得住。周玄和黑婆就更是仿佛没听见一样。
“姚房主,看来您是没诚意卖这个房子了,把好吧,我们也不为难你,我们还是到别家去看看吧!”
见秦朝利索的说走就走要推着轮椅走人,姚房主立马急了,挡住面前的路笑嘻嘻地道,“哎哎,周家妹子这是怎么说,正所有买卖买卖,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这卖东西的漫天要价,你们这买东西当然也可以就地还价不是?要不,你们看,你们出个价我看看合不合适,咱们也可以商量吗?是不是?呵呵、、、”连妹子都叫出来了。
其实,秦朝也不是真的想立马走人,所有,姓姚的一拦,她立即就停住,
“姚房主,刚才我也事先说了,我们都是乡下种地的,您是城里人,您可能不把这百十两银子的看在眼里,可是,你知道您这一开口说的价都够乡下一户十好几口之家加起来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而且,您知道就您这样的房子在我们乡下地方能值多少钱吗?估计二十两都不到,您一开口都能买上七八座这样的小院了,您说说您真的是诚心想跟我们谈生意吗?”
“这乡下地儿不值钱,画个地方,想盖多大盖多大,能跟镇上的房子比吗?周家妹子,你要真想买,那就不能啊乡下的跟镇上的房子比。”
秦朝当然知道姓姚的说的是事实,“姚房主,我当然知道乡下的地方不能跟镇上的比,可是,您自己也清楚,这边可不临集市,也不在主街上,甚至,还不如镇上那些后排的房子靠的近,值钱的多。
咱们既然谈道这里了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家吧最主要是看中了这边船来船往靠岸的客商,可是,您也知道这边是个什么情况,上面水道险峻,不要亡命之徒不敢走咱们这一边。这生意的话、、、您也是做过的,好坏也都清楚,我们也才开始不久,就有着一股冲劲儿想拼一把、、、”
“要这样的话,你们也可以租我这房子呀?”
说实话,这房子他还真有点舍不得卖,虽然租不出去搁这儿就是已作废宅子,可这好歹是他前妻当年的嫁妆。他还记得当年他一家被家里父母兄弟赶出来,那个时候是真的凄苦。幸好,幸好有他前期这个陪嫁地。当时在这块地上搭了个窝棚,一家六七口人住在一个窝棚里,一住住了一年多,后来,还是他发奋出去闯荡,挣下了第一笔家业,在这块地上盖起了几间泥坯房子。然后,泥坯房子变成现在的青砖瓦房,最后,他生意越做越大,他们一家搬回了镇上去住,这个房子就此空了下来。
奈何,现在做生意走了下坡路,家里现在的妻子又闹死闹活的要他把这边这个不挣钱的铺子关了。
他心底里也有了这个想法,所以就关了,想着自己不做,租出去给别人开铺子好歹能收点租金支应一下家里。谁知,租了几个月都租不出去,让他也是愁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