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要是不走的话,我们就先走一步了,你可以在这儿跟小花叙叙旧。”
在张氏就要说漏嘴的时候,刑氏立即见机岔开。心里则暗暗骂张氏,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母女俩,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知道吗?跟这样的母女俩合作,真的不会坑了他们吗?
张氏见二房的人说走就走了,立刻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可是,看看面前站着的黑婆,说实话,那浑身的气势,即使知道这只是秦小花那贱丫头家里的婆子,是奴才,她也在她面前嚣张不起来。
不过,她今天不能白来一趟,该办的事情总要达到一样了她才甘心。
“哎,老二家的,你们在山外等等我们娘俩,你们做牛车走了,我们娘俩可走不回去,不能舍了我们,先上牛车等我们一会儿。”
喊完,不敢看向黑婆,也不敢朝着女婿,径直来到秦朝面前,伸出手,理所当然的张开就道,“别的事情先不说,我今天和你姐来是来找你要钱的。”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故意在‘欠’字上咬重音,还朝她那生出来手上瞄了瞄,“您不是说来看我这个出嫁女的吗?带了什么东西来了,给我也看看,瞻仰瞻仰!”
张氏咬牙,看着面前讽笑的脸,再一次生出了想挠花了她的想法。
她就知道现在这个小贱人脱离她的手心了,翅膀硬了,不会乖乖给钱。如果说之前她就不喜欢这个秦大山前期留下的女儿,那么现在是恨不得她去死。
可是,想想她今后能成为秀才的岳母,张氏只好拼命忍下这口气,僵硬的扯开笑,咬牙切齿开口,“你二叔刚才说了,你父亲是真病了,而且病的不清,光是看大夫抓药就花了好几两银子,家里实在没钱了,你不会是要看着你父亲生病,没钱抓药病死吧?”
为了今天这一局,张氏可是布置了好些天,让秦大山在晚上外面冻了一夜,深秋的天气,又穿着单衣,果然没辜负她的期望,即使是个大老爷们一晚上也冻病了。
接下来,张氏故意大张旗鼓的请大夫,然后抓药。
请的大夫她早就打点好了,故意让他说的很玄乎,很吓人,说要吃人参大补,不让以后亏损了什么的这些吓人的病,而至于抓的药、、、当然是没那么贵了,里面连根参须子都没有。秦大山一个大老爷们,只是动了一夜,躺被窝里发发汗,说不定一天就好了,连药都不用吃。
不过,为了逼真,也为了堵外面人的嘴,张氏愣是不准秦大山好,每天晚上还是让他在外面站上半夜。
而至于二房为什么会找上来?那是因为二房打听过了,镇子上那个摊子明面上是王家人开的,其实,暗地里总是来往于坝上村这边拿那些别人怎么模仿都模仿不来的粉,还有那个肉酱。
王家是个什么家境,什么样的人,这些年来过得怎么样,所有认识的人都清楚。一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能撑着孩子长大娶上媳妇已经是不容易,要是有这么个赚钱的生意,为何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偏要在秦小花嫁去周家后王家就不光有了本钱做生意,还有秘方。
也是秦二叔是个有本事的,这么详细的事都能打探得到。还通过总结王家的过往,猜出来这粉和肉酱都是从山谷出去的。
只是,在他的猜测里这秘方是周家的,而绝不会想到,这秘方是秦朝弄出来的。
秦二叔眼红镇上王家的生意,但是,他知道自家跟秦小花交情平平,秦小花在老秦家那些年过的什么日子他是知道的,而他和他妻子看在眼里从来没伸手管过,从来都是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