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县令夫人这时候问起周家的事,那显然是在打听周家,跟自家是不相关了!江夫人的心也就放下了。
还好,这不是寻自家的麻烦。要不然,这不管县令夫人有没有什么权势的,就光是卢家的牌子拿出来就够吓死自家的。
“这周家,虽说是刚兴起来的商贾,不过,因为这粉条实在是稀奇。在咱们县不说独一份的新奇,不过是三两年的时间都已经把这粉条卖的天南海北都是,那些来咱们县的商家、、、”
“好了,我不是问你这些。”
听江夫人吹嘘周家的粉条有多好,卢氏不耐烦打断直入主题道,“你们家管着这一县的主物,这征兵什么的也好几年没有了吧!今年,不若将这周家所在的那些个村子上征调一番。”
没错,她今天找这主簿的夫人来不是为别的,而是这一个县里的人口、征兵、徭役、土地什么的都是一个县的主簿主管。要不然,她也不耐烦跟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家的夫人说话。
她是什么身份,能看这样的人一眼都是这些人的福气,更何况是单独找了谈话。
县里夫人这话已经是相当于明示了,江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
犹豫了良久,在得罪卢氏和丈夫办差上,江夫人只得开口小心的说话道,“夫人,不瞒夫人,咱们这边,已是很多年不曾征过兵了。朝廷没有战事,更没有下过征兵令,这突然的征兵、、、”
这要是朝廷问起来,这可不是小事!
对于这位主簿夫人没有满口答应的应承下来,卢氏不满的皱眉,心下对这老女人的不识趣暗恼,同时,也对这样没见识,没脑子的妇人生烦。
“怎么没有战事?西北边境最近几年颇是不太平,小股的战事更是频发,你以为身在这内陆就能安稳了?没有新兵到边境加入军中,你还想安安稳稳地做你的主簿夫人,怎么那么没有大局观!”
边境安不安稳跟她一个小小的主簿夫人有什么关系?这人,也太难攀扯了!
不过,江夫人不敢说,毕竟,人家出身尊贵,即使这是在胡扯,那她也不能说人家是胡扯,只能跟着奉承几句‘高风亮节、忧国忧民、我辈楷模’什么的、、、
卢氏听这些话早就听腻烦,打算江夫人继续拍马屁的话,不耐烦撵人道,“那你还不去找你家的去办!”
看着这样的没内涵的土包子就生气,最主要,这人还没学问,你听听她拍的马屁,什么‘高风亮节、我辈楷模’什么跟什么,狗屁不通。卢氏现在只想撵了这人出去,免得伤眼睛又伤耳朵。
可是,这江夫人就坐那儿还不走。
“你怎么还不去办?”
江夫人也很不想留下来好不好,谁愿意对着一个嫌弃、鄙视自己的人拍马屁,可是,这位县令夫人卢氏显然是没将人家那家人打听好、、、
“夫人,不是小妇人和当家的不给夫人办啊,这,就算是下了征兵令也征不到这周家去啊!”
“怎么就征不到她家去?她家难不成还有什么特殊不成?”
“这、、、”江夫人只得把周家的情况介绍了遍,“这周家太太说来也是个命苦的,她嫁的男人是个,是个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