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岂是容你等之人随意喧哗和闯入的!”
“要是你没失忆的话,刚才可是你选某进来的。”
别看周玄平时不太跟外人讲话,但是,真的到了需要跟人说话的时候,他那张嘴也是不怂的。
“哼,可是,你见了本官可是没鬼。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本官好说也是这宁县的父母官,你是想造反不是。”
既然已经碰上了,褚县令觉得,要是能就这么轻松的解决了周家也好,这样,还能更快的做好卢氏那边交代的事,或许,看在他做事快的基础上会有赏赐。
可惜,周玄也不是被吓大的。
“跪你?你还没这么大脸!”他堂堂姬氏男儿,别说是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县令,就算是那皇城里坐着的九五至尊都不敢受了他这一跪。“再说,县令大人难道看不出,某双腿残疾,不能下跪吗?”
说着,嘲讽的看向褚县令,再看看自己的双腿。这就是他刚才为何阻拦了妻子进来。身为姬家嫡系,他不能跪这个什么所谓县令,身为他妻子的阿朝的一跪更是这个县令受不起的!
褚县令看出他眼里对自己的嘲讽,顿时想暴跳如雷。
可是,看看外面,虽然现在人少,可是他好歹是一县的父母官,难为一个双腿残疾的人的话,传出去可是不好听。
还没完,周玄紧接着又道,“褚县令,你是不是没有认真仔细的了解过一县县令的职责?现在可不是乱世,朝廷也更没有腐败,放任着一县的县令凭着自己的喜好,想开公堂就开公堂,想给人安罪名就给人安罪名。你的权利,还没这么大!”
周玄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用一种既怜悯又带着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褚县令的。
是的,武朝才经历了四世,虽说也有些大小的问题,但是,几代的皇帝都不算是废物,相反,特别是到了高宗时期,天下大定,经济、人口都恢复过来,如今正是河清海晏,朝廷的机制完善,即使有五姓七望这些家族制衡着,武朝也进入了兴旺时期,并不是说一个小小的县令在一个县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管没有人问。
周玄能想明白的事情,褚县令做官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听不明白他话中的威胁。顿时,心里有事生怒,又是有些后怕。
这一会儿,他对于今天自己的鲁莽是真的后悔了。他该忍耐一阵子,调查清楚了这个敢跟卢氏这个庞然大物作对的周家到底是个什么背景再来招惹的。
要不然,就连嫁与了京城张家的卢家女都对付不了这个周家,要借自己的手来对付,显然这周家不简单。
自己真是蠢了!
自己之前不是这样的,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看来,坐上了一县的县令,又成功搭上了士族卢家,让自己变得盲目自大,该有的谨慎小心都抛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