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周玄的眼睛冒着冷光。
他之前确实太不负责任了,躲在山谷里,每次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对自己的妻子在外面的事处于不管不问状态,只有妻子遇到一些小麻烦了帮忙出出主意,现在想来实在是没有做到丈夫的责任。
这次一起来了宁县,面对一个小小地县令的出手刁难就把妻子吓成这样,自己实在没有脸!他的妻子,就算出身不高,可是,嫁给了他,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甚至只是一个卢氏的旁支之女就能随便欺负的。他周玄,好歹是姬家的正统嫡系血脉!
秦朝不知道周玄心里的自责,她反而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你平时也没闲着,帮我良多了。再者,你的担心也没错。阿玄,咱们能避着还是避着吧!不止是你我,咱们还有三个年幼的孩子呢!你曾经也说过了,咱们瑾儿那个情况恐怕会引来人的觊觎,还是低调点,等孩子们大了就不怕了。”
秦朝一说到三个年幼的孩子,周玄正在抚摸妻子头顶的手停了一小下,在秦朝没有看见的地方露出苦笑,之后,把妻子更往怀里紧了紧。
是呀!孩子们还小,可是,这不是让他委屈自己妻子的理由。他周玄的妻子,不必委曲求全的隐忍来活着,如果那样的话,他周玄活在这世上真的是太丢祖辈的脸了!
不过,他这会儿也没有跟妻子再强调什么,快了,很快他就能站起来,然后,站到妻子的身边,之后,就再也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受任何委屈,被别人欺负了。
马车走的本来就慢,加上又有个伤患,所以,本来要一天的路程,他们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回到了玉口镇。
先将二表哥送回了家里,大舅母这些天在家实在是等的心焦,险些哭瞎了眼。
本来,这事是瞒着她的,谁知消息不知道被谁那么嘴贱的传回了这边来,即使有心瞒着大舅母,大舅母也还是知道了。
看着被打的起不了身,只能趴在炕上的二儿子,大舅母好不容易忍下的眼泪又来了。
安慰了大舅母几句,又叮嘱了二表哥好好在家里养伤,秦朝和周玄就急吼吼地坐车往家赶。
不是他们不愿意多在王家待一会儿,实在是家里三个孩子太小,离开这么多天,她和周玄两个人都担心的要命,也想的要命。
特备是周玄,秦朝好歹有时候还出去个一两天,而三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是一天都没有离开过他。秦朝想孩子想的要命,那也比不上周玄这心里的急切。不过,他没有说,只是越靠近了坝上村了搁在膝头上的拳头就越握的隐隐发白。
而相对于两个又是想,又是担心了的父母,家里三个人家完全是没有因为爹娘不在而又哭又闹,或者是不吃饭,不睡觉了之类的。
相反,没有了一个整天放冷气吓唬她们的爹和喜欢拿她们当玩具的娘,不管是瑾儿还是龙凤胎这些天都是有些放飞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