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柴嬷嬷摇摇头,“夫人别想其他,这姓宫的虽然不知道在宫家的具体地位,但是,能爬到巡抚,而且,还是盐道巡抚的职位,那肯定背后背景不小。咱们卢氏的根基不在西宁府,这边是姬家的底盘,而宫家与姬家两家关系好。”
所以,为了少惹出事,您还是不出手惹事的好,免得被这宫家的人逮到什么卢家的把柄什么的。
然而,张夫人的想法跟差嬷嬷却是不同,只见她没放在心上道,“我找周家出气,跟那巡抚有什么关系。而且,柴嬷嬷你是不是太小心了?这周家远在宁县,他姓宫的手眼再长还能长到下面去?我看,你就是太胆小了!”
“周家?表姐是说的那个周家?我上次来宴席上那个?”
张夫人没好气的点头承认,“哼,可不就是那个。要不是、、、算了,反正,柴嬷嬷,还有你、、、”
看向厅里一直跪着的女管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就算把那姓褚的弄走也好,还是你们找人亲自上也好,总之,我没那耐心等下去了。这都一年多了,我卢七从小还没吃过这么大亏,这个仇,不用她整个周家来洗礼,绝难消我心痛不快!
那些办事不利的你们也看见下场了,柴嬷嬷,本夫人不想再重复。”
从住院厅里离开,刚才跪着的女管事的在院子外等了一小会儿,果然,不一会儿就见柴嬷嬷出来了。她立马迎上去,讨好又卑微的弯着腰上前讨主意道,“柴嬷嬷,您看,主子都吩咐下来了,咱们怎么办这事?您是氏族出来的,见多识广,肯定也聪明,您吩咐,小的给您鞍前马后,跑腿跑断了也一定照办好。”
柴嬷嬷看一眼这个女人,头上被砸破的口子外翻着还在,也没下去治疗,本来郁气的话就没发出来。
“算了,你不下去看一看你额头的伤?”
那女管事一摸额头,顿时疼地一吸溜,刚才在厅里的时候她疼了也不敢发出声音,就怕主子更厌弃,事儿没办好,她也没了主意,这会儿就想靠着这位嬷嬷了,哪儿还顾得上什么伤不伤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点小伤,事情没办好,这本就是奴该受罚的,主子能出了气就是奴才、、、”
“行了,你先回去给伤口上点药,之后的事、、、算了,你还是先说说那姓褚的是怎么回事吧?也让我对事情多了解一些。”
本来是想叫这人回去先上药的,可是,想到了刚才夫人在厅里那发火的样子,柴嬷嬷觉得,还是先了解事情,再放了这人回去,自己正好趁着时间好好想想,有什么办法既办了夫人的事,又能不惊动道那人、、、
“是。”女管事本来也想尽快说给柴嬷嬷听,早点将事情解决了,这事情都拖了一年多了,也不怪夫人越来越催的紧,明明不过是一户再正常不过的乡下商户,可就像是有神助一样,每次出了招,最后都能平安化解,让她们这些办事的人可是没少挨挂落。
当然,她不是第一个办这件事的,之前那些办事不利的不是被卖了就是被扁了,她才从底层爬了上来。
不想那么多,这女管事就将主子和这周家结怨的始末,然后,还有几次的出手,以及那周家跟自家的老爷算得上是朋友,老爷曾经为了这周家还软禁过夫人,以及,最近宁县心上任的褚县令正在跟宁县的老班底争夺的厉害,就玩忽了夫人的交代的任务,左右摇摆的事全都仔仔细细地说出来给柴嬷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