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不是，那些苦行僧死了没有？”

叶凡抖抖眉，重重的拍了宁缺一肩膀。

“你心思怎么这么狠啊？”

“他们都特地跑来杀我了，我不狠一点能怎么样？脱光了让他们杀吗？”

叶凡没有说话，只是宁缺擦肩，朝着老笔斋的方向走去。许久后，暴雪停了下来。一轮炙日重新高悬在天幕之上俯视着苍穹之下的蝼蚁。

叶凡应该算是比较肥的一直蝼蚁了，起码若是咬别人一口也是会很疼的存在。如果夫子是手臂粗的蝼蚁，那叶凡应该是拇指一般粗的蝼蚁。

宁缺从后头赶上了叶凡，连声问道。

“诶，你靠近他们后为什么那一片地方都被暴雪给围起来来了？你是不是能控制天气啊？”

“控制个锤子天气，你能不能闭嘴？”

“那为什么整个街上下的雪突然都变小了，唯独他们那一片暴雪不断？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宁缺啊，宁缺，你要是真好奇就回去看看呗。”

“我......我不去，每次你用这种奇怪的能力杀完人之后现场就好恶心，我中午还要吃饭呢......诶，今天中午吃什么？”

两人渐行渐远，直到两人的身影都彻底的消失在了长街之上。

雪慢慢停了下来，小贩们也抓紧时间上了长街准备摆摊。浮生难得半日闲，本是暴雪天无奈收摊，只是这暴雪来得快去的也快。

这日头还未上正午，不去出摊岂不是要损失半日的银两？于是小贩挑着担子跟妻子说着寻常的话出了家门，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这长街上赶。

这爱游街听曲的老少爷们也是耐不住这寂寞，想来拿着几枚铜板便是出了门，先去那长街上看上一圈。路边的茶摊上用着铜钱讨上这一碗两碗茶，闷一大口就去听曲吧。

平沙秋落雁，马蹄人高飞。

正道是人挤人往那长街上赶，冰晶附着在路旁的青树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光辉。长街正中的位置，雪堆的奇高，仿佛是整个长街的雪都下到那处地方似的。

不知是吼了一嗓子，声如平地惊雷。

“过去看看便是，缩头缩尾算个甚！”

便是又胆大的凑上前去，正是能没至人胸口高的积雪埋着十几个苦行僧。就在这几个平方的空间里，十几人被大雪埋了。

一眼看去，皮肤都泛着蓝光，生机断然是没有的。

唐人向来不待见月轮国的僧人，便是人人都觉得晦气，没有人接近那一块地方。羽林军用了大约一炷香时间来到这长街上，一言不发的开始清理尸体。

某日，十二僧于长安寻十三先生，遇一奇人，操风雪阻之，玉碎不成，覆灭。

长安城外的郊道上，七念赤着脚步履稳健的踏在冰雪枯草之上，再往前走是出大唐的方向。只因那位高的望不见的夫子回到了长安，七念几乎是瞬间做出了离开长安的决定。

无关生死，只是为了尊重那位。

既然夫子回了长安，夫子不喜悬空寺，自然自己这等凡夫俗子就不能脏了夫子的眼。行至一处普通的小河旁时七念默然停住了脚步，神色复杂的回望长安。

十二僧也死了......

被一个妖怪杀死的，七念应该要很愤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愤怒不起来。更多的是对于妖的陌生和好奇，或许妖才是接近于永生的存在。

七念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永生佛他并不是很在乎，人必有一死贪多必失。佛是他的信仰也是他力量的来源，但是七念对于夫子有种偏执的尊敬。

悬空寺已经腐朽多年，迟早有一天会自断活路。七念很悲哀却是无能为力，他不能像宁缺那样站出来站在佛宗的对立面。

佛说若是不敢苟同便忍受吧，沉默吧，将嘴巴封起来，此生不言。

夫子则说，苟不同，那就打到它认同自己为止。

书院直来直去，是因为有一个直来直去的夫子。

这个问题若是拿去问叶凡，那就........给他一年时间，整个黑白都给你翻过来。洗脑秘术？真是笑话，我大华夏缺这个？

“宝宝们，礼物刷起来......这不都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吗？.........只要跟着老师走....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