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啃着肘子,一边含糊的说。
“月亮就是.....能挂在......天上,保护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唔...这东西不错,挺好吃的。”
“如果有了月亮,便是能掩盖众多星辰的光芒,月明星稀。”
“月明星稀?.....有意思。”
“依你来看,这个世界是怎样的?”
夫子放下了酒壶,叶凡闻言也放下了肘子,拿起了另一块肉,开始正视这个老人。
身穿着一件极名贵的绛色狐裘,容颜清矍,下颌有须随夜风轻飘,似极了长安城大富作派,但身上的气息却又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尤其是此人明明是位老人,但从他的神情气质上却感觉不到任何苍老。
叶凡吸了吸鼻子,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说道。
“永生不过是一场幻梦,却是换来众生追寻....闹剧。”
夫子皱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夫子沉声问道。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昊天...”
叶凡看了一眼还在啃肉的宁缺突然打住了,接着便是笑了笑。自己差点就剧透了,这老头真是老奸巨猾。
“夫子,你不地道?”
“地道何意?”
“地道就是老实的意思,你不地道,很不地道。”
夫子笑了,
“我怎么就不地道了?我不地道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地道吗?”
楼外夜色如水,皇城灯火长明。城边的百姓里除了点点星火便是通通陷入了黑暗中,叶凡定睛看着将军府的方向,默默说了一句。
“你让我回不了家......”
夫子愣住了,同样看向黑暗中的长安城。
“这是为了他们好...你应该明白的。”
叶凡叹了一口气,再饮了一口酒。宁缺此时也停下了筷子,看着窗外如凝脂般的夜色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始终还是缺个月亮啊!”
叶凡顿了顿筷子,夹了一口菜感叹道。
夫子含笑看着叶凡,又换了一个话题。
“来这长安的僧人快被你杀尽了。”
“他们该死....”
夫子吃了一口菜,摇头道。
“非也,他们只是被蛊惑了。”
“长歪了就是长歪了,再怎么掰是掰不回来的。通常农夫会将这些枝丫全部砍掉。”
“我很好奇,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每一次你都能给我不一样的惊喜。”
叶凡闻言,撇了撇嘴,果然自己一直都在被注视着。
“妖怪啊,当然就是吃人呐,多吃一个多一种能力。”
夫子满头黑线,这人说话怎么就那么欠呢?还好自己心里承受能力强,换做一般的七八十老人,估计在听叶凡第一句话开始就要被气得当场死亡。
“你这人怎么生的如此顽固无礼,却又偏偏踩中这命运?”
“诶?老爷子,您这话说的可不对,我哪里顽固?哪里无礼了?我在不是一直很尊敬您吗?”
说着叶凡又啃了一口肉,啃得是油腻满口。
夫子无言,早在一旁沉默的宁缺却开口了。
“老师,我想杀夏侯。”
夫子看着自己这个学生也有些不忍,相必刚刚一席话对宁缺产生了些触动,故乡的月,永远都是思念亲人最佳的催化剂。
叶凡咧着嘴笑了,猛地一拍桌子,大吼一声,双眼迷离,俨然已经喝醉了。
“相杀就去杀!趁着这月....不对,没有月。趁着这...夜黑风高月,点上那么一桶油....”
宁缺一听就恶寒了,这什么馊主意?
夫子哈哈大笑,“夜黑风高月....下一句是什么?”
“杀人...杀人..放火...天!”
“好好好!”
夫子抚须,大笑赞叹道。
“不错。”
叶凡翻了个白眼,拿着筷子又夹了一口菜。
“这诗可不是我写的,我就是一个什么不懂,只会练剑的莽夫而已。”
“练剑?夫子很准确的感知到了这个细节。
“你要修行了?”
宁缺也来了兴致,凑过来想着仔细听着。
叶凡道,
“大道太窄了,就由我来将这条路生生拓宽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