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快将箭放下,难道你想当着天下众人的面杀害我佛门弟子吗?”
呵斥声毫不留情的砸在宁缺和叶凡的身上,叶凡注意到宁缺深深的皱了皱眉。而那些夹在中间的人看见山道上下来的佛撵与那姑姑,花痴以及观海僧等人便是不住的行礼。
曲妮姑姑正怒视着那辆黑金色的马车与那站着的两个少年,没有时间理会众人的问好,便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她也算是修行界辈分极高的人之一,虽然至今没有突破知命的那一道大关,但是这曲妮姑姑硬生生是靠着年龄生生熬出来德高望众这四个字。
而那佛撵中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兵者不详,你还不快速速放下!”
声音极尽威严,像是在训斥一个小辈。仿佛书院在他的面前不值一提的模样,好似便是这样便能使得书院低头一般。
宁缺的眼神越发的冷了下来,他的箭开始缓缓移动,似乎马上就要瞄准那佛撵。众人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一双手阻止了这一切,
“放下吧。”
叶凡笑着说道,笑的越发的灿烂。宁缺心中陡然一惊,便是默默的将手中的箭放下了。叶凡的这种笑容他见过,那是爆发前的征兆。
他越是愤怒,便是笑的越发灿烂。
那一些将心提起的人又猛地松了一口气,将心重新放了下来。还好,有一个识大体的人.....
曲妮姑姑见到这一幕也是讽刺地笑道:“原来书院也是.....”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声音便是噶然而止。
因为佛撵上已经开始结霜,而四周却是没有一丝霜降的意思。曲妮姑姑是见过叶凡的手段的,那血腥的场面现在仍然是忘不掉。
于是她开始惊恐的叫到:“你怎么敢?!!”
叶凡从一开始就知道佛撵里坐着的并不是像岐山大师那样受人尊敬的真佛,于是便是一开始就没有想着收敛。
想着在齐国不能发泄的怒气便是气冲冲的涌了上来,说道。
“书院从来不会害怕,因为在这世间书院本来就是世间第一,在没有谁能追上书院,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说一些忘掉曾经的痛苦。”
“伤疤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遍遍的提醒你自己,在说话之前先看看你自己配吗?”
“那个恶毒的老太婆,你觉得你配吗?”
“还有佛撵里藏着的那个,握着你的佛心说话,你个知命,连书院的尾尘都看不到的东西,连宁缺修三年都知命了,书院众多天才,你觉得你说话提着书院配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悬空寺的各位都是垃圾。”
“只敢藏着,像一个乌龟一样藏着,你觉得你们配吗?”
“莫要说这片土地不属于大唐,我听雨楼就没有地方是去不了的。”
“你么所谓的道理在我看来就是垃圾,这世界上什么时候轮到弱者做主了?”
曲妮姑姑的脸色变得分外的难看,却是不敢反驳,她看着自己的腿上也开始涨寒霜。而那座佛撵却是已经长满了一半的寒霜。
观海面露惊恐之色,大惊说道:“少主,万万不可,大师乃是悬空寺戒律院首座。”
叶凡的眉头皱了起来,淡淡的说道。
“我只听过讲经首座,没有听过什么戒律院首座。”
众人反应却是很激烈,悬空寺竟然来人了,一直隐藏在红尘之外的悬空寺竟然破天荒的参加了烂柯寺的盂兰节。
书院的后山虽然同样的不可见,但是总有一些唐人有幸见过后山的高人,总会有一些言语传到了别的修士的耳朵里。
但是到道门的知守观和那悬空寺便是只在书里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