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叶凡说道。
“观海,我也不为难你,只要这戒律寺首座为他说过的话道歉,这事情就算完了,以后我再找机会报复。”
观海满头的黑线,心想你就算是要报复也不要现在说出来吧。而且你说的不为难我,这可让我怎么接?
难道要我劝戒律院的大师向着你低头认错吗?佛宗是人都轴的要死,轴的另一半便是好面子。
就在观海迟疑的那一秒之后,天地之间的变色变得太过于严重了。几乎是所有的秋叶都挂上了冰霜,即使是修行者,也并不是冰火不侵蚀。
照着这个温度下去,他们也会冷,也会打喷嚏。
叶凡朝着那戒律院首座道。
“这面子真的比性命重要?”
“你死后,自然会有子孙将你的事迹玩烂。”
“你总归要开口的时候,不可能一辈子不讲话。”
霸道和骄傲有时候看着很相似,实际上却并不完全相似,用二师兄的话来说,骄傲便是有道理的霸道,而霸道则是没有道理的骄傲。
不管是邪门歪理还是强辞夺理,总之二师兄从来都很有道理,所以他认为自己骄傲却不霸道,他也希望宁缺能成为自己这样的人。
先前佛辇里那位悬空寺高僧,先指责书院行事,又以前辈口吻训斥宁缺和叶凡,叶凡无论如何羞辱对方,都占着道理,所以虽然令众人震骇莫名,却不会引发非议。
此时的情况却不同,悬空寺高僧连连受辱,却自隐忍沉默不语,未露嗔怒之象,更没有出手的意思。
戒律寺首座沉默自然是有着他的原因,但是叶凡不想听,他只是想着给这个首座一些教训,好让他记住什么是不能碰的。
几乎是一个瞬间,戒律院的大师一皱眉,便是立刻被冰封了起来。现场的众人都惊呆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看见戒律院首座在一瞬间就被冰封,叶凡无辜的回头看着众人道。
“我看他皱眉了,一般高手打架,皱眉不就是爆发的前兆吗?”
众人无语,戒律院的大师只是皱了个眉,便是将人家直接冰封起来,这也未免有些太不讲理。
观海在一旁冷汗都下来了,哪里有这样的事情,一言不合冰封。
“叶先生不必如此,这次的目的主要是见到岐山大师,询问看病的方法。”
“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还是保证小姑娘的安全。”
叶凡见观海僧说的在理,便是上前一脚穿碎了冰块,满地的冰块显得有些诡异。
观海僧看着叶凡脸色,恳切说道:“叶先生若坚持与首座一战,便要先杀了我,叶先生莫急着说杀我也是等闲事,就算血洗烂柯对您也是等闲事,然而叶先生您今日带着光明之女来瓦山想必自有重要之事,若到了那时可怎么办?”
这不是威胁,是很诚恳的劝说,虽然知道叶凡又能力血洗瓦山,带着黑色马车直驱洞庐,就像是当年的小师叔有这个能力,在杀死烂柯寺群僧后,仍然能说道歧山大师替桑桑治病。
于是叶凡说道:“我可以有一百种手段逼迫岐山大师替桑桑看病,不用担心。”
宁缺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只是始终没有想明白,先前用铁箭瞄准佛辇时,令自己身体忽然寒冷的那道警兆,究竟预示着什么。
叶凡可以无所畏惧,但是自己不行,自己始终没有足够的底气。就算是一个知命的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要小心对待。
佛辇里的悬空寺僧人始终沉默不语,不敢接他这一箭,也不敢继续呆在佛撵里。
那么此后即便再战,这位僧人面对宁缺时,禅心也必然会受此影响,这位佛宗高僧确实强大可怕,但按道理而言,今日应该已经不能对宁缺的瓦山一行构成任何障碍。
虽然是不构成障碍,但是引起了叶凡的不满和阴郁。他觉得这样的沉默打击了自己的自尊心,于是他要还回去。
既然如此,叶凡深吸了一口气便是默默的说道。
“那就给他们来点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