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什么梦。”单铭有些哭笑不得。
对于一般人来说,自己如今这般状态,确实有点吓人。
“单先生?!真的是你!”金瀌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了单铭身后有影子,这才敢放下心来,随后他有些自我怀疑:“单先生,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梦到你大半夜才回来,而且被打的很惨。”
“你就是被冯超吓到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哪那么容易被打?”单铭明明是笑着说话的,眼底却闪过一丝隐藏极深的怒气。
“那既然单先生已经起床了,那我就睡个回笼觉去,昨晚那个梦吓死我了。”金瀌拍了拍胸口,干脆的转身朝着卧室跑去。
单铭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默默目视金瀌消失在了转角。
对于眼下发生的这一幕,他昨晚就已经想好了。
人总是倾向于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如果金瀌和米石追根究底,他还真的不好解释自己的伤势为什么会一夜之间痊愈。
把昨晚发生的一切描述成一个梦,那么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至于金瀌能不能相信,能相信多少,那就另说了。
反正也没有监控,单铭咬死不承认,金瀌和米石再怀疑也没办法。
简单洗漱之后,他重新出现在了民俗博物馆的门口。
没错,往日他都是后门出行的,唯独今日,选择从正门走。
这么折腾了一会,冯超的几个小弟已经过来打卡了。
当民俗博物馆的大门被人推动时,他们还饶有兴趣的望向门口。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从博物馆里走出的人,竟然是单铭。
小弟们面面相觑,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昨晚打错人了?”其中一人低声询问道。
“不应该啊,咱们都对过,那段时间那条路也就他一个人走,难道还有别人?”
“昨晚兄弟们下手虽然有轻有重,但大致力度心里也有数,尤其是狗子那两脚,怎么看都不应该是面前这幅没事人的样貌啊。”
“可问题是人家现在全须全尾的走出来了,除了打错了还能有什么解释啊。”
“怪不得这小子那么嚣张,打错了就打错了呗,那地方反正也没有监控,兄弟们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今晚再打他一次不就结束了。”
说话的是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精神小伙,这会他嘴里叼着烟,痞气十足。
他就是混混们口中的狗子。
眼见着带头的都这么说了,混混们倒也没什么意见,对他们而言,打一次和打两次没什么区别。
但是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忽视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人其实并没有打错,只是一晚上的时间治好了。
倒也不怪他们,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和天方夜谭也没什么区别。
狗子似乎是注意到了单铭盯着自己,他猛吸了一口香烟,将烟屁股扔在脚下踩灭,乐呵呵的看了单铭一眼,指了指他左脚的脚踝位置。
嚣张的态度不言而喻。
面对狗子的挑衅,单铭就显得云淡风轻很多。
他抬脚缓行,径直从混混中穿过。
目不斜视,径直走上了路边一辆等候多时的小轿车。
拉开车门,里面传出了熟悉的笑声:“单馆主,昨日那么晚给我发消息,只说有急事,却又不肯说明白,倒是让我这老身子骨好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