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陈霖忽然笑了起来，因为他感到悲哀。

月姬更是无地自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哭，还有毫无意义的道歉：“对不起，陈霖……”

“啪！”

某样东西从陈霖破裂的碧水乌蚕袍中掉出来。

——————

月姬呆了一呆，那是块心型的挂坠，做工精美，只是中央开了一条长长的裂痕。月姬记得。在水都空间法师皮埃尔地雕刻店中，她曾经把这块海洋之心送给某个叫凯里的男子。

为什么海洋之心会在他身上？

凯里？陈霖？

想起在穿云塔上二人相聚时他想象力丰富得变态的骂街，还有在招亲大会猜谜一关时他全对的答案，月姬地眼泪又流了下来。

除了舍友之外。哪会有其他人有同等天马行空的思维呢？

海洋之心从陈霖胸前掉落，在空中裂为两半。这块原本就有瑕疵的挂坠，受不了噬魂的妖力而被摧毁。

这是不是意味着，两人间曾经兄弟般的友谊，也就此彻底断裂呢？

吃力地将月姬推开来，陈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恨她。因为她只是出于无奈，同样是为了救菲奥娜，不得不牺牲些其他的东西，就和自己差不多。二者的出发点一样，只是方式稍微有点不同而已。

或许。月姬所用的方式，对菲奥娜会更好。

只要吉斯顺水推舟地卖凯喑家族个人情，给她挂上个将功赎罪。以身犯险诱杀帝国叛徒陈霖的名堂之后，菲奥娜的罪名自然可以被赦免。以后，她依然是凯喑家族地公主，帝国的骄傲。

如果自己将她救出去，那么她以后就得背井离乡。流浪异国。

那是很孤独的滋味，陈霖曾经深切体会过，所以他不想菲奥娜也承受同样地痛苦。

一念到此搂着菲奥娜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陈霖道：“世……，不，月姬小姐，请将菲奥娜……”

“不，不要，陈霖！”

菲奥娜似乎猜到了陈霖在想什么，低声道：“带我走！”

她曾经抛弃过他一次，但绝没有第二次了！

哪怕是背弃家族、帝国，远走异乡。又或是死在审判广场上，她都不后悔！

虽然菲奥娜的声音依然细不可闻，但陈霖从她的眼中读出了坚毅的信念，她是那种一旦决定，就不会再改变地女人!

陈霖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杀了他！”

吉斯简单的一句话，揭开了陈霖猎杀行动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