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霖笑道:“我总算明白了,上次你主动勾引我,却被我拒绝,你一定是嫉恨我不接受你的这番情意,因爱生恨,所以设了这个圈套来害我!”
“我没有……”
“你这个贱女人,心肠如此恶毒,就算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鸟你。”
洛彩被他骂得恼羞成怒,哪里还管梅茜就在一旁,挥起皮鞭狠狠向陈霖抽了下去。
皮鞭落处,陈霖从左肩到右腹被抽得皮开肉绽,痛得他惨叫一声,险些没晕厥过去。
其实梅茜早已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只不过想让陈霖亲口说出,没想到陈霖歪搅胡缠将事情弄得一团糟。
她低声道:“给我狠狠的抽他二十鞭子,再将他送入水舱,泡他两日,到时候什么话他都会说了。”
“主人请手下留情!”燕月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陈霖抬头望去,却见燕月满脸泪痕的走入舱内。
梅茜秀眉微颦:“燕月,你是来为他求情的?”
燕月含泪来到梅茜面前,双膝跪地道:“主人,给陈霖送食物的那人是我。”
梅茜强忍心中愤怒,低声道:“燕月,我平时最疼的那个就是你,自从我们结识以来,我一直将你当作嫡亲的妹子看待,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任何人不可以与奴隶发生感情,你为何偏偏要做出这种事情?”
燕月抽抽噎噎道:“主人,我和陈霖之间并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我只是觉得他并不像蓝德帝国的奸细。”
梅茜冷笑道:“到现在这种时候,你居然还为他说话!”
燕月抹去泪水道:“主人,他若是蓝德帝国的奸细,为何不去帝国的边防要塞或者帝都这些重要的地方去刺探情报,却要跑到一个荒凉的小岛上?而且那张羊皮卷上的日期分明是五十年前,他的年纪才二十多岁,蓝德皇帝难道在他出娘胎之前便派他来做奸细吗?”这些话是陈霖对她说过的,现在被她转述出来,说服力要比陈霖大得多。
梅茜面色一沉,她当然知道陈霖不是什么奸细,自己之所以仇恨陈霖其实是另有原因,不过其中的缘由自然不方便对外人说。
燕月又道:“我之所以给他食物,是因为陈霖帮我医好了多年的顽疾,主人应该知道我每到这个季节便会头痛不已,幸亏他帮我开出药方,我服药后果然见效!”
梅茜半信半疑的看了看陈霖,横看竖看这满脸下流的小子也不像什么济世救人的医生,八成是燕月为他开脱的理由。
洛彩一直对燕月受宠心怀嫉恨,现在抓住机会,刚好落井下石,一旁道:“主人,既然燕月都已经认了,这件事再无疑义。”
梅茜怒视洛彩道:“我做事难道还要你来指教吗?”
洛彩讪讪闭上了嘴巴。
梅茜目光转向燕月,神情复杂的叹了一口气:“燕月,你太让我失望了,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我不能因为你一人而坏了行当的规矩。”她咬了咬樱唇,好不容易方才狠下心肠道:“给我重打陈霖二十鞭子,将他们两人一起投入水舱,等到上岸后,再做发落!”
陈霖心中暗暗叫苦,看来梅茜还是对燕月手下留情,否则为何单单毒打自己,而放过她。
燕月默默将自己保管的钥匙交到梅茜手中,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